翻动着椭圆小球,沉思了许久,抬头看着穆锁,问道:“有件事,我不知该不该问?”
“安大哥,你问。”
“你为什么没有出现在生死决斗赛上?”
“那天晚上,我回营地的途中,遇见了一个戴面具的人。她给了我一个腰牌,告诉我,让我按照自己的本意去做,如果有人逼我,就将这个腰牌给他们看。后来,那些人又陆续找上我,等我出示腰牌后,他们一言不发的走了。”
是银面。安管事立刻判断出那个人的身份,不过他还是明知故问道:“你知道给你腰牌的人是谁吗?”
“当时我不知道,后来上场后我才知道她是神殿护卫营主将银面。”
“看来,银面非常看重你的能力。” 安管事的笑容很牵强。很明显那天晚上银面一直都在暗中跟踪穆锁,如果当时出手击杀, 想想都不由一阵后怕,不过有件事他一定要弄清楚,否则就没有机会了,于是他问道,“你的异能是与生俱来的吗?”
“啊。”穆锁明显愣了一下,他狐疑的问道,“你知道?”
安管事含笑的点头,“你射出的箭,还有围绕你的刀,都是吧。”胸口又是一阵疼痛,他知道小貂在埋怨他。
“也是在那个洞穴中获得的。” 穆锁坦言道,这事他从没有跟人提及过,没想到眼前的安管事竟然能看了出来,并且还知道那是异能。
“愿闻其详。”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在我第二次从昏迷中醒来,就发现浑身充满力量,同时一个奇怪的念头在这里反复出现,”他用手指着自己的头。
“什么念头?”他好奇的问,与此同时,胸口的疼痛也消失了。
“你能空隔驾驭它。”穆锁把酒喝完,突然将酒碗抛向远处,结果酒碗在空中平稳的飞了一个圈后,又重新稳稳的落在了酒桌上。“安大哥,你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吗?”
原来他并不知道缘由啊。他暗中放下戒备,不住摇头。突然不着边际的问道:“去年轰动草原的母子雪熊皮,就是你所说的那两张吧?”
穆锁点头。
“那这个?”安管事展开手中的小球问道。
“安大哥,我只相信你,你能不能帮我将这个换些粮食?”穆锁请求,“现在我们部落中只剩下体弱的族人和刚出生不久的孩子,我担心他们挺不过这个冬天。”当他拒绝上场杀人,依塔夫并没有出言阻止,只是眼见装满金饷的箱子被抬走,这个不到三十岁的部落首领眼中充满泪水,呜咽道,“穆锁,我们的族人需要粮食度过这个该死的冬天。”
安管事将小球在手中抚摸良久,最后摇摇头,将小球递向穆锁,说道:“这个东西没有人知道是什么,在短时间内很难卖出好的价格。” 他的胸口传来剧痛,眼见缓缓伸过手来的穆锁,他突然将小球收回,“这样吧,如果你相信我,就先放在我这,我可以先借给你粮食,帮你的族人度过这个冬天。等我卖出去了,我们再算,如何?”
原本已经无望的穆锁大喜过望,起身用草原上最尊敬的礼节感谢道:“多谢,安大哥。”
深夜,安管事的帐篷内,一只蓝色皮毛的小貂抱着那个淡黄色的小球,开心的玩耍。
“小貂,这个到底是什么?”观察许久的安管事忍不住问道。
“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要我留下这个东西,还在我胸口狠狠咬上一口。”他揉了揉胸口。
“呆在这里太闷了,觉得这个东西挺好玩,拿来玩玩呗。”
小貂这个回答是赤裸裸的敷衍。他不在意,继续问道:“穆锁说的那个四耳怪物,你知道吗?”
“不了解。”小貂停下爪子,歪头想了想,丢出三个字,继续它的游戏。
他只能干笑摇头,跟这个小伙伴朝夕相处超过十年了,他当然知道它没说实话。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