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智远摇头叹息:“你这是何苦呢。”
护卫踢开匕首,一拳拳砸向贺塞珥的胸口。
贺塞珥身躯扭曲翻滚,牙关咬的咯吱作响,狞笑道:“打得好。”
韩伊铓射出利箭后,就守护在帐篷门口,他不属于三王子的部下,充其量是在帮母智远的忙,他不想管太多。右边牛车中传出声响,他张弓快速瞄向那里,在周边巡视的铁血卫也发现异样,两名护卫提着弯刀从两侧慢慢靠近,一会儿,一人提着一只死信鸽走了出来,在他的面前晃了晃。
松开紧绷的弓弦,可下一刻,一种非常熟悉的香味让韩伊铓的心猛的收紧,“拿来。”他一把夺过放在鼻子前,这信鸽上的香味似曾在那里闻过,脑海中不停回忆,突然,他丢掉信鸽,转身冲向帐篷。
贺塞珥趁着翻滚之际,吞下了自备的毒药,口鼻中迅速流出深红色的血水,剧痛让他的笑容消失,怒骂诅咒声越来越低:“你们谁都跑不了,会有人为我报仇。”
韩伊铓掀开帐门,正好看到贺塞珥的头慢慢垂下的一幕。他手中的硬弓掉落在地,站在门口呆呆不语。
母智远发现了异常,起身问道:“怎么了?”
韩伊铓三步并成两步冲进帐篷,跪在贺塞珥的面前,扶起软绵绵的身躯,撕开带血的胸襟,只是望了一眼,他垂下头痛苦呜咽,紧接着他冲着母智远喊道:“快走。”
深夜,狂欢后的草原男女们,相拥着回到帐篷。一个黑影悄悄进入贺塞珥的院落,淡淡的血腥味,让黑影警觉,从腰间抽出细剑,靠近帐篷,用剑轻轻贴在帐门上,侧耳倾听。确定里面没有人,黑影挑开帐门迈步走了进去。帐篷内的油灯早已熄灭,漆黑一片。将火镰点燃。一张银面具出现在火光中,一双犀利的眼睛四处搜寻,贺塞珥斜靠在矮桌旁,血凝固,头垂下,胸襟敞开着。脖子上挂着一块白色的石头,银面蹲下身躯,手轻轻触摸石头,在火光下,石头化成粉末飘散在黑暗中。
“你放心,血债血偿。”火光熄灭。
城外。
“告诉我,怎么回事?”母智远感觉韩伊铓非常紧张,不,这还不是紧张,是恐惧。于是,母智远将其他人支开,独自跟韩伊铓坐在一处火堆旁,但篝火的烈焰并没有消除韩伊铓的颤抖。
“黑蛇是黑石部落的人,银面不会放过我的。” 韩伊铓惶恐的看向母智远,嘴唇还在不停的颤抖。
“谁?”下意识的问了句,突然,母智远想起了是谁,脸色大变。
“银面,黑石部落族长,神殿护卫营主神将。” 韩伊铓的眼中转而满是愧恨和懊恼。
“你确定,不会那么巧吧?”
韩伊铓猛的抽出短刀,抵在母智远肥肥的脖子上,咬着牙:“都是你。”
“放…轻松,我…我…想办法。别…激动。” 母智远吓的两手张开,结结巴巴道。
“能有什么办法,她知道我杀了部落中的人。一定会毫不留情的追杀我,我死倒无所谓。可我可怜的阿爸阿妈会被赶出黑石部落,冻死在草原上。” 韩伊铓手中的短刀向前又抵进了一点,“我就不该跟着你。”
“我想办法,你先放手。” 粗粗的脖子上出现了血痕,“你现在杀了我,也解决不了问题。”
韩伊铓将短刀丢在地上,望着火堆发呆。“我的箭。” 他突然站起。
“我收回来了。”
韩伊铓瞅了他一眼,坐下,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现在,银面还不知道是我们杀了她的人,”从怀中掏出药膏,继续道,“更不知道你也在其中。既然没有人知道,你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他们几人都在场,难免走漏风声。” 韩伊铓微微转头,那几名铁血卫离这里挺远,听不见他们的对话。
“你觉得我会让他们再开口吗?” 仔细用药膏涂着脖子上的伤口,还好不是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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