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静,你怎么样?”
墨如风仅仅开口对雅静问候了一句,视线就被雅静隔壁床上的一个金发女孩吸引了。
“怎么会这么巧?上帝的安排吗?那个有着一双猫眼的女孩,居然就住在雅静的隔壁床。此刻的她紧闭双眼睡着,手腕上打着点滴。”
墨如风这一闪神不要紧,原本对墨如风的到来有那么一点期望值的雅静,面如死灰。
她原本就脆弱的,伤痕累累的心被墨如风的忽视,再一次击得粉碎。她转过头,闭上眼睛,不再搭理墨如风。仿佛一只蜗牛,藏在属于自己的小房子里才有安全感。
墨如风回过神来再看雅静,真奇怪啊!刚刚还清醒地对着自己的雅静,不到一分钟的功夫,居然睡着了。
他伸出手去抚摸雅静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
墨如风有些心痛地看着雅静缠满纱布的右手腕,厚厚的白色纱布上渗透着丝丝殷红的血迹。这红色的血迹,让墨如风头昏脑胀,奇怪呢!
做为一个丈夫,看到妻子手腕上的鲜血,不是应该心碎到痛哭流涕吗?为什么自己仅仅有一点点心痛,而且头昏到无法直视。
墨如风有些愧疚又无奈地将雅静那只受伤了手腕放回被子里,又掖了掖被角。
他并没有发现,仅仅是摸额头、掖被角这两个动作,足以让雅静在被子里的身体颤动不已,她紧闭着的双眼,汩汩地流出两行热泪。
“为什么要这样?胡雅静,你有出息一点行吗?
你不是已经对他死心了吗?
他只不过做了一个连护士都能做到的小动作,就能感动到你了吗?
你忘记了这三年,他给你的冷漠了吗?他对你和孩子,还不如对待那只叫旺财的狗。”
胡雅静轻轻地侧过身,她不想让墨如风看见自己流泪。
其实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墨如风在给她掖完被角之后就已经走出病房,追逐黄树人来到了医院的停车场。
“嗨!黄树人!你好,这么巧,我们在同一家医院。”
墨如风对着在停车场上打开车门正准备上车的黄树人招了招手说。
停车场的灯光昏暗,黄树人抬起留着棕色斜刘海的额头冷眼看了一眼墨如风,有些龅牙的小嘴瞥了瞥,用冷凛的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