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

夜倾寒伸出一只手，示意武红鸢把手放上去。

武红鸢乖乖照办。

她已经明白夜倾寒想干什么了。

夜倾寒握住武红鸢柔弱无骨的小手，感觉有一丝清凉。

“运转法则之力。”

“嗯。”

苍青色的波纹，顿时荡漾在两人握着的手边。

夜倾寒闭上眼睛，默默感受。他没有动用法则之力与之对抗，而是毫不设防，任由对方侵蚀。以武红鸢的实力，就算她拼尽全力，也未必能对他造成什么伤害。

波纹顺着手臂，很快就蔓延到夜倾寒全身。

他不由微微一抖。

感觉就像失足跌进了无尽深渊一样，不停在下落，下落……没有止境。

夜倾寒低头俯瞰，深渊犹如一团迷雾，无法看清楚。

让人恐惧的，往往不是已知的东西，而是未知的。

你不知道深渊里面到底藏着什么。仿佛下一刻，灰暗之中就会探出一张血盆大口，将你活生生吞噬。

夜倾寒逐渐迷失。

慌乱与绝望起于心间。

这时，旁边忽然伸出一只大手。

夜倾寒猛然抓住，就像捞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心里瞬间踏实多了。

好温暖！

他忍不住抱紧。

“唔！”

夜倾寒耳中听到一个奇怪的音节，他猛然惊醒。

入眼是一张红扑扑的娇颜，近在咫尺。

夜倾寒微微一呆。

随后才反应过来，已回到现实。

此时，他抱着武红鸢的娇躯，将她紧紧抵在山石上，姿态暧昧，像极了一对野鸳鸯。

“呃，怎么不叫醒我？”

夜倾寒一边松手后退，一边强装淡定说道。

“我……怕你体验不完整。”

武红鸢捏着衣角，低头看着自己鞋尖儿。

“你先祖，当年也是领悟的深渊法则吗？”

“嗯。”

如此，相当于传承了。

夜倾寒回想一下刚才的感受。深渊法则具有一定精神攻击的味道，它会让生灵忍不住胡思乱想，而你的想象力越丰富，陷得就越深。某种程度上，和上古梦术有一定相似性。

但这套法则，不可能只有这一个作用。

它肯定还有物理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