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在后面催促道:“快去啊!你是不是又想被我换心?!”
他根本没有意料到,庭望舒会突然折返回来,猛地扑在他身上,牢牢把他按在地面。
变故发生得太快,道士手里控制庭望舒行动的哨子被甩飞出去,滚到远处。
道士惊恐地警告庭望舒:“你干什么?!我是教你养你的恩人!我是你养父!你敢动我?!”
听到动静睁开眼的顾行州大叫道:“你刚刚不是还骂她是小畜生吗?现在又说你是她养父啦?”
道士用极尽和蔼的声音道:“望舒,爹之前都是在帮你,相信你会理解爹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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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行州:“哕!臭道士你真不要脸!”
庭望舒张开嘴,一口咬在了道士的大动脉上。
但是她并没有喝道士的血,而是“呸呸呸”嫌弃地吐了几口血沫子。
道士流出的血越来越多,在绝望与不甘中咽气。
庭望舒神色淡然地扯开了绑着顾行州的铁铐。
顾行州活动了一下手脚,刚想跟庭望舒说话,结果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后了。
他娘守在床边不断擦着眼泪。
“以后再不准去那些个地方了,大夫说你受了惊吓,昨儿个高烧才退,娘都要吓死了!”
一向惯着他的爹也生了好大的气。
“你平常调皮些也就罢了,这次竟然拿自己的小命去玩,你要是出事,我和你娘该怎么办?!”
顾行州有些羞愧。
突然想到自己昏迷了半个月,那庭望舒去哪了?
“爹娘是怎么找到我的?”
顾夫人说:“管家清晨打开门闩,发现你晕倒在了家门口。”
顾行州追问:“就我一个吗?身旁有没有一个小姑娘?”
顾夫人和顾老爷对视一眼,神色怪异道:“我的儿啊,才小小年纪就发了这样的梦,你还不到娶媳妇的时候呢!”
顾行州无言,不愿与爹娘再谈。
他恢复以后被顾老爷禁足了一年,这一年间他也曾派人去寻找过庭望舒,但都一无所获。
再次见到庭望舒的时候,他已经过了十二岁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