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抱住了宋原的脊背。

……

楚鹤汝的手术进行了整整十三个小时。

医生出来的时候，神态很是疲惫。

他告诉楚漳：“命是保住了，但很有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了，家属做好准备。”

楚漳陷入极度的无助当中。

他曾经不顾一切相护的家人甚至都不愿意陪着他等待手术结果。

真是可笑。

细微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楚漳抬起头，看见了路聿风宽阔的背影。

“他还活着。”

路聿风坐上车后排，抚摸楚可颜怀里安心睡着的岁岁，轻声说：“但是只能以植物人的状态躺在重症监护室里面，以后能不能醒过来还不一定。”

连楚可颜自己都没有发觉，她默默地松了一口气，“既然没死就好，以后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了。”

跟楚家人纠缠实在是太累。

她只想和自己的丈夫还有女儿平平静静地过一辈子。

路聿风欲言又止半晌，最终还是道：“我问过警察，楚老先生的司机是故意撞上那辆装载钢筋的货车的，有可能是受人指使。”

楚可颜有些违心的说：“是不是有人故意害他跟我们没关系，你别操心这些，本来工作就很麻烦了。”

说完，又有些焦虑地说：“看来他们家也不平静啊。”

路聿风忍俊不禁地轻笑一声。

“诚实点好吗？其实你爸……”

他还没说完，就受到了来自楚可颜的凉飕飕的冷眼。

只好强行转过称呼：“其实楚老先生人品不差的，我和岁岁之前见过他，他对岁岁很好很亲近，不像楚漳和祝元歆。”

楚可颜叹了一口气。

故作为难道：“那你有空的时候，也不是不可以查查，不想查也没事。”

路聿风轻笑一声：“知道了。”

轿车伴着夜色缓缓前行。

夫妻俩却没注意到，本该睡熟的岁岁悄悄地睁开了一只眼睛。

“你的意思是你外公其实是被人害得出车祸的？”

岁岁房间的小会议室里。

金丝楠木桌面上摆着无数的瓜子果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