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邵榕托着一杯香槟正在跟客人聊天。
聊得起劲时,客人突然被血溅了一脸。
邵榕刚开始还没有发觉,只感觉脖颈处湿湿的温热。
用手一摸,全是黏糊糊的鲜血。
然后她猛翻白眼往池子里倒去。
在场所有人都吓傻了。
只有她的老公猛地跑过去帮她止血。
可惜无济于事。
闻景想到那个场景大气都不敢喘了,但面前小姑娘却好像不怎么害怕。
她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其他人告诉我的。
岁岁没把这句心里话说出来。
但事实就是,直到现在她还能听到宾客们嘈杂的心声。
【听说今天一整天都没人接触过邵榕夫人,那脖颈上的刀口是怎么回事?】
【邵榕不会是得罪了什么人吧?】
【普通人怎么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割了她的脖子,难道她是沾了不干净的东西?】
岁岁想,如果真的沾了不干净的东西,她一看就知道了。
于是便想趁着体型小溜过去瞧瞧。
结果走到一半就被提溜起来了。
“你这小丫头还真在这。”
路逾白提着她的衣领,“如果不是你爸爸给我打电话,我还不知道呢。”
岁岁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转了几圈,对着四伯俏皮一笑。
“岁岁想和四伯一起来玩。”
“你要是想玩可以跟四伯说,四伯专门带你出去。”
路逾白轻声细语地教导岁岁:“但不能偷偷跑出来知道吗?你还是小朋友,要是你爸爸知道了会担心的。”
岁岁委屈地对对手指。
“知道啦,下次不会啦。”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闻志也跟着邵榕一起去了市里的人民医院。
人群四散,路逾白抱着岁岁回家。
他让小姑娘靠在自己颈窝,背对着那血腥的一幕。
“小朋友不能看这么恐怖的东西。”
岁岁“乖巧”地点点头,又装作很好奇地问:“四伯,那个阿姨的遗体会被送到哪里去呀?”
路逾白挑眉:“你知道遗体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