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冰则是坐在她旁边,自己灌了一口啤酒。
白夭夭顿时瞪圆了眼睛,扯着他的衣服使劲摇晃,“你不让我喝,是你自己想喝是吧?你给我拿来!”
江冰赶紧笑着道歉,“别别别,我错了不喝了,就是好久没喝酒了,想尝尝这滋味。”
白夭夭不服气,又磋磨了他一阵,才气哼哼的放过了他。
这么闹了一会儿,汤居然已经凉透了。
不远处漆黑一片的天幕,让人不由得心里生出敬畏之心。
天地广阔,人很渺小。
两人谈天说地,颇有兴致。
江冰有些感慨地叹了口气,“夭夭,你知道吗?我跟你在一起的这些日子,我非常的幸福、
不仅仅是因为你在我身边,更是因为我第一次感受到了自由的滋味。
原来自由就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对欺负自己的人下手就下手。
这种随风飘荡,快意恩仇的日子,是我梦境里都不敢出现的美好。”
白夭夭伸手揉了揉他帽子边边的绒毛。
手指在轻微颤抖,“那,你想不想一直这样自由下去?”
江冰的眼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
心脏像是被狠狠捏紧了一般,仰头将冰凉的啤酒一口气全都灌进肚子里。
淡淡地只吐出了一个字,“想。”
但,他不能。
江冰心里非常清楚。
白夭夭也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
谈话中断了。
她的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试探,草草收场。
无疾而终。
江冰说,“我也曾经想过要问一个人,敢不敢跟我一起,在枷锁之中,过一眼望得到头的日子?
可是,这几个月下来,我明白的,那个人,她不愿意。
而我也不该肖想,将一个风中仙子一样的人,禁锢在囚笼之中。
我不配,我的囚笼更不配,她是风,她永远鲜活自由。”
谈话到此戛然而止,白夭夭手里的汤底,动物油脂凝固了。
再也不会化开。
一夜无话,次日朝着陨金所在的地方前进。
这里的情况,比白夭夭预想的要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