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寻溪已经许久不曾这样失声痛哭,她从有了星忆之后时常笑着,连生气都少有。
她总觉得星忆是极聪慧的孩子,不同于星钧与恩宁在智商上的显露,人情商要高于一般人。星忆常常体恤她,什么时候都是。
“妈妈……”陶星忆到底是走到了阳台,看到人抱着电话哭得撕心裂肺,实在心疼,“妈妈……”
她应该猜到的,以人的性情怎么可能对她被绑一事毫无波澜。看来这电话多半是打给她爸的了,不然也不会这么久……
人不想被她发觉自己的脆弱,急忙擦着眼泪,可陶星忆却陪着她坐在阳台的躺椅上,没有离开的意思。
“妈妈,想哭的话可以哭出来的……”她低头晃着脚,“星忆不能帮妈妈什么,但是可以陪妈妈。”
她的话顺着电话传到了陶维澄这边,听出是她的声音,他处理文件的手顿了一下:
“老婆,我们都在陪着你的。我,星忆,星钧,恩宁也是。”
他们默契的选择静静陪伴着此刻脆弱的人儿,不发一言。
而何恩宁自然也在不远处,可她不敢踏入阳台。
她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华姨和陶叔叔他们都对自己很好,但她牢记自己的身份。她可以做很多事,却一定要清楚自己的身份。
因此她只是站在阳台不远处,静静地看着这和睦之景,她甚至想到了电话后面的人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