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霁风以为苏闻景去了东宫,过了三天才发现不对劲。
和父亲说了才发现……
好啊,孩子跑了!
苏闻景赶路走了一个月,中途换了好几匹马,中途遇到几次土匪,都被他打退了,磕磕绊绊才到了德宜县。
*
德宜县没县令,是由县丞代管。
他来到县衙,拿出文书把上座的县丞吓了一跳。
朝廷派官来了?怎么没提前说一声?
县丞把手往半新不旧、洗的发白的黑袍上蹭了蹭,笑着迎接苏闻景,“县令大人,您可算来了!”
苏闻景微微皱眉。
德宜县这么穷?
传言此地土地贫瘠,种什么都不成,商贸也不繁荣,便一日日的穷了下来。
最后连县令都没有。
县丞主簿等人簇拥着苏闻景,商量要为苏闻景举办宴会接风洗尘。
苏闻景摆摆手,“不必了,直接就职吧。”
有这钱,还不如给几位大人添几件新袍子。
苏闻景当日就叫人搬来了些卷宗,了解德宜县。第二日便开始照常升堂断案。
闲了之后,就去山上探查矿产地。
连续探了一月,苏闻景大抵知道了方位,又筹谋着如何挖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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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闻景在德宜县并不知道长安城因他闹出怎样的轩然大波。
裴珩发了疯,一直在找他。
被大臣们催促立后不胜其烦的时候,便直接摊牌,后位只留给苏闻景,也不会在纳其他妃子。
还放言,谁不服便杀谁。
还真有不看眼色的老顽固往刀尖上撞。
裴珩可不是先帝,他性子向来强硬。既然有人找死,他便冷笑着让那人去死了。
这日。
裴珩和苏霁风对弈。
他骨节分明的手执着黑子,眉目冷峻,越发让人看不透心思。
“苏大人,还没闻景的消息吗?”
低沉森然的声音让苏霁风发怵,他皱皱眉,语气恭敬。
“陛下,您试探过苏家多少次了?
我之前便说过,闻景不告而别什么都没留下,这段时间更是连封信都没寄过来……”
苏霁风抿着唇,又道。
“闻景刚走的时候,我和父亲都在找,您也知道的。”
裴珩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