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圣上英明神武,洞察时势,下令男女皆可科举入仕,正是为了广纳天下英才......
季兄,你对女子参与科举如此不满,难道是对陛下的旨意心存异议?是觉得陛下的决策有失偏颇?还是对陛下的治国方略不够信任?”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诸葛云疏这三连问一出,季明远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一片,就连额头上也冒出细密的汗珠。
众人,只见他慌忙摆手:
“我……我......我绝无此意,怎敢对陛下如此不敬。”
如若,此时真被扣了个这样的罪名,以当今圣上眼目众多且多疑的性子,定然认为他的这番言论是出自家中长辈之意。
想到这里,季明远浑身颤抖起来。
虽说不是很明显,但是却被一直关注此人的诸葛云疏看个一清二楚。
“呵呵,现在知道害怕了。”
诸葛云疏暗自心想。
但是,她也明白一点,见好就收。
毕竟,把人得罪狠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来个鱼死网破。
这般想着,诸葛云疏轻咳一声。
她自认为自己也不是那等咄咄逼人之人,为了体现她的宽容大度,只得放缓语气,对着季明远道:
“诶,季兄,我相信你并非有意忤逆圣意,只是长久以来的偏见蒙蔽了你的双眼。我们同为大夏学子,都怀揣着报国之志,与其在科举性别上争论不休,不如在后面的乡试、会试考场上,甚至于未来朝堂之上公平竞争,以真才实学为大夏贡献各自的一番力量......
只不过,今日之言,望你烂于肚子,日后切不可再次提及。”
瞧瞧,她是一位多么善良且深明大义之人。
倒是季明远这里,听着诸葛云疏这番肺腑之言,先是低下头,等抬起头时,面上已是羞愧之色:
“云疏师妹,是为兄见识短浅了,如言辞多冒犯,还望你多多海涵。”
切,言不如表。
虽说如此,诸葛云疏还是微微一笑:
“无妨,今日一番探讨,若能让季兄对女子有所改观,也算是一件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