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利的嘶喊在实验室内回响，冷白的灯光变得明灭不定，比克三人噤若寒蝉，不敢触怒。

凌晨的南博医院，陈默在病床边守着青山，看他隐约有醒了的迹象，陈默先给他剥了个橘子。

柑橘特有的清新芬芳钻入鼻腔，青山感觉自己的大脑清醒了些。

“陈警官，谢谢你……”

青山现在讲话不太清楚，但陈默也大概知道他在说什么，笑着将一瓣橘子塞进了他嘴中。

“也别光谢我，你里面那位，也是出了力的。”

青山嗯了一声，从脑中多出那段记忆开始，他就也知晓了它的存在。

“以后就是真正的同伴了。”伸出拳头，陈默示意青山碰一个。

“我……还有资格吗？”

青山羞愧地偏过头，原先抬起的手又放了下来，一直和端木他们作对的自己能被原谅吗？

陈默也是一下看出了他的想法，想了想说道：“那你就要变得有资格，去做更多好事，来弥补以前的过错，而不是逃避。”

“我有个朋友，就是这么做的，而且我也相信端木他们，能够体谅你的。”

青山的头依旧偏着，但他感觉到陈默握起自己的手，完成了刚才的碰拳。

次日一早，好了些的青山坐起半身活动，病房门被人用力推开，一个马尾身影就朝自己扑了过来。

“灵灵，你谋杀亲哥啊~”

胸口明明被灵灵的头槌撞得发疼，但青山选择忍住，揉着灵灵的秀发。

“哥，你担心我了……”

“好啦，哥没事了，再哭就不漂亮啦。”青山再度变回了那个温柔的好大哥。

“哥，那你现在……”阔海心中带着忐忑。

目光从阔海移向端木，两人都是期待又带着些许忐忑的表情。

没有直接回答，青山注视着端木说道：“端木，以前我一直和你作对，对不起。”

端木有时确实冲动固执，但也不是个不通人情的人，笑着伸出手，真诚地发出邀请。

“情况我都了解的差不多啦，以前的事都过去了，欢迎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