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点钱,修渣石路都不够。”田素娟也跳出来反对。
“我还没说完,这次修路是这样的。那条直通镇里的大路我来修,村里的内路由村里修。”
“去年修祠堂,他们好不容易才挤出来十万块钱。现在又要修路,他们能拿得出这么多钱吗?”
质疑声再次响起。
“当然有,你们可别忘了,他们跟我都是合作关系。他们在别的地方挣多少钱我不知道,但在我这里挣了多少钱,我们都有账可查。”
众人面面相觑,就连卓云武都低下了头。
在进到祠堂之前,谁也不曾知道卓青远要说什么。
卓青远的这一招釜底抽薪,算是一把掐在卓云东的脖子上。
如果卓青远不说,村里这些老干棒哪里懂得这其中的窍门。
卓青远说他有账可查,绝对不是一句虚言。
只要他跟公司的财务打声招呼,他们与村里两个厂的账目,立马就能给调出来。
几位老头各自摸出打火机,把手里的香烟点上。
好烟就是不一样,抽起来果然丝滑的多。
卓青远停顿了一会,他要留出来一点时间让大家消化一下。
约莫两分钟,卓青远才坐直身子,重新接着说“这件事就两个结果,一是村里两个厂出钱,把路修好。二是厂里没钱,我出钱把村里路修了。”
田素娟神情紧张,想说什么,又没说。
“厂里有没有钱?你们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但有账在。这么多年,两个工厂如果连条路都修不起来,那这两个工厂,要么换人,要么关门。”
“对,就该好好查查他们的账。”
卓云武突然站起来。
打蛇打七寸,卓青远一出手,直接把卓云东给拿捏地死死的。
从下午到晚上,消息很快在村里传开了。
卓青远晚上并没在村里待,他回县城项目部去了。
第二天早上他重新回到村里,家里的窗口玻璃已经被砸出个大洞,至于是谁干的?他不用猜也知道。
好在不在车窗被砸,车窗玻璃可比窗户玻璃贵得多。
卓青远下车站在路边发了一会呆,隔壁的王婶冲着他解释着,说是昨晚听到三声玻璃碎片的声音。
卓青远打电话给卓云武,让他再叫上那几个老干部。
这次他们没再去祠堂,而是直接去村委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