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天,卓青远都泡在养猪厂。
他带着头,用最原始的方式给猪喂食、清粪。
整个园区猪的嗷嚎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每天都有死猪被运出,厂部再抽调技术人员先检疫。确认不是病死,再让员工想办法运到各个村里宰杀,分给当地村民们食用。
随着摸排调查进入尾声,养猪厂的员工也逐渐归位,养猪厂的活才略显轻松一点。
年三十的中午,卓青远在猪圈里收到夏七的短信。
她说她想他了,希望他能早点回来。
手机信号时有时无,电话也打不出去。
卓青远盯着手机发了一会呆,他已经半个月没和夏七联系。
他的猪,比他的媳妇还重要。
大年夜,卓青远把员工都召集起来。
没有舞台,没有音响,卓青远清着嗓子为大家唱了几首歌。
卓青远时年三十二岁,这是他有生以来,过得最难忘的一个春节。
大年初二,县政府鉴于养猪厂的特殊情况,通过多方周旋,特批电力公司给养猪厂临时拉来一条专线。
几乎在养猪厂通电的同时,网络信号也逐渐稳定,这个时候卓青远才认真地给夏七打去第一通电话。
此时,距离卓青远的失踪,已近月余。
与夏七通话结束,卓青远又给秦雪打一通电话。他先是问询一些家里的情况,然后向秦雪报告养猪厂的损失。
好在一切正在有条不紊地稳定恢复着。
至于外面是什么情况?暂时还不得而知。
好不容易休息一个晚上,卓青远睡的死沉。
第二天早上天刚亮,他便被姜庭波给叫醒。
卓青远睡眼朦胧,迷迷糊糊地看着眼前站着两个人。
一个是马代礼,一个是余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