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这想都不用想也是那两个小子搞的鬼——我本来想再命令他们俩给我放下来的,结果再一看那柱子后面,已经没了他们的身影,多半是已经跑路了!
“■■的!”
我怒骂道,而下一秒,又一个身影进入到了我的视野之中,而这个身影,却让我无比震惊。
咋回事啊?他咋会来到这里啊?!
……
——以下为路杰主视角——
从车上惊慌失措地下来之后,我惊魂未定,在原地瑟瑟发抖了好一阵子这才敢站起身来,前往博物馆。
今天的夜空并没有一丝云,但偏偏就很浓,很暗,很黑——浩大而广袤的夜空中没有一颗星星,就连月亮放出的光也不是如往日那般亮堂柔和,那月儿就像是生病了一般,只能在夜空铺就的病榻之上发出苟延残喘似的微光,只能在病痛导致的梦魇之中维持一种混乱困顿的浑浑噩噩。
小主,
这兴许是我太害怕而产生的的心理作用?又或者不是这样?这样黑暗的夜晚,是不是在提醒我,我其实是不应该执拗于没有拍到第十三展厅的照片,从而在这个点出来并意图溜进博物馆之中呢?
天知道呢——我苦笑了一下,想着只要是为了娄鸣,即便是做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可抱怨的,毕竟这也是我自己的选择,是我自己的执念,我哪里有什么抱怨的余地呢?答案是没有的。
我深呼吸几口,然后踏上了前路,根据我的记忆,我很快就找到了博物馆。
此时此刻的博物馆,如同一个沉默的巨怪一样,用好奇,戏谑,又阴毒的目光凝望着渺小的我,仿佛对于下一秒就吃了我这件事有着绝对的自信。
而此刻,昼间的那些装潢典雅,富丽堂皇,雄伟壮观已然与现在的它毫无关联了,似乎,那些都只是它在白日之中为了面对游客而做出的伪装,是这个巨怪的面具,只有在夜间,只有在这无兽问津的时候,它才会露出本来面目,无情地吞噬,咬碎,咀嚼,咽下,消化每一个试图闯入它那名为“大门”的深渊巨口的存在。
那么,我会被它吃掉吗?会被它得偿所愿,当成那送上嘴边的食物吗?会吗?
会吗?
会吗?
会吗?
我会吗?
我会吗?
我会吗?
忐忑地凝望着这座博物馆的我,再次做了几个深呼吸。
“接下来……”
“如果有监控摄像头的话,会麻烦许多吧?”
“诶?”
也不知道是谁突然这么说道,我回头环视一圈,似乎除了我之外,没有任何兽的踪迹——就连这个国家每条街巷到处都是的乞丐也没有一个!
尽管有些害怕,但这句话也提醒了我,如果我贸然进入博物馆,而博物馆的大门要是有监控摄像头的话,那我的行踪岂不是会被发现——想到这里,我仔细对着大门看了看,发现这里果真有监控摄像头,而且左右各有两个!
惨了……
我挠了挠头,但旋即灵机一动,于是发动魔法,控制博物馆旁边栽种的两棵橡树快速生长,将那四台监控摄像头的视野,尤其是对着大门的两台的视野都遮掩住。
这下就没问题了吧——我心想,咽了口口水,即便遮住了这巨怪的“眼睛”,但是我还是对潜入他的体内没什么信心。
老实说,我那张『偷梁换柱符』制作得比较简陋,虽然用它复制的门禁卡在外形上毫无瑕疵,但其在功能上是否能与真正的门禁卡保持一致,就说不定了。
这一直都是我这次行动里最大的变数,也是我一直以来对行动成功与否的不安和信心缺乏的根源!
“那么……”
我边取出门禁卡,边小声自言自语。
然后,向着大门走去。
一步。
两步。
三步。
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