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基托内发觉到了那枚手镯的来历如何,于是便向我们说明了他曾经看过的某个资料。
相传在『人类』世界的某个地区的远古时期,当地人会使用一种名为“痋”的邪术,这种邪术说的简单一点,就是以昆虫为媒介,来寄生,毒杀或者控制他人的术法,可以说是歹毒至极!
而这种邪术后来甚至成为了一种诡异可怕的信仰,而信仰的主体则是那些被他们作为施术媒介的昆虫,然后,又逐渐在当地凝聚成了一股割据势力,但最后,这股割据势力还是因为太过落后,所以也就衰亡了。
小主,
只是,衰亡归衰亡,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些会驱使“痋”之邪术的人们却仍然流入了“人类”的各个阶层之中,企图将他们原本的势力复兴,但,始终也没有翻出太大的水花,久而久之,他们中的大部分人就彻底放弃了,只有一小部分则不愿放弃,见自己不行,就开始培育自己的后人,希望他们能够完成自己邪恶的夙愿。
而这种会驱使邪术的“人类”,除了在他们原本的世界仍存在一些残余势力之外,也有一支通过两个世界之间的通道来到了艾尼莫斯世界,并将这种邪术教会了一部分有着天赋的兽人,动摇其原本的信仰,将其逐渐发展为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势力。
而那枚手镯,虽然在那上面的刻文已经被岁月打磨得隐没了一部分,但仍然还能看得出是驱使“痋”术才会使用的,由不同样的点和曲线组成的特殊符号,基托内就是由这一点,结合之前在『泰伯维尔』组织里知晓的那些隐秘资料,这才推测出了那个老太婆和这枚手镯之后隐藏着的秘辛。
这让我不禁想起来最开始在『神启现象』中得到的信息——小心虫。
莫不是,那句“小心虫”其实就在指这个吗?
而此刻,为了彻底查明这件事情,基托内,刘枫和我的二表哥罗伦都留在了旅馆之中进行调查,而我,娄鸣,还有路杰,我们三个则选择乘船出发,前往那名为“芳汀”的小小岛礁。
“似乎又回到了原点呢,娄鸣。”
我望着那片碧蓝而无垠的大海,对娄鸣发话道。
“原点?”
娄鸣此刻好像有些闷闷不乐,但听到我的话,耳朵一动,表情换成了平常保持着的似笑非笑的表情,问我道。
他似乎并没有弄明白我话里面的意思,于是我向他解释道。
“是啊,原点……一开始,咱们为了调查咱们大学里面的‘校园袭击事件’,不就是你,我,还有路杰三个兽在一起吗?”
话音刚落,路杰嘴里似是说了一句什么,随后紧握住了娄鸣的手,我虽然并没有听到他到底说的是什么,但也明白了个四五分。
“是啊,后面又遇到了基托内,到现在,刘枫也加入了咱们的队伍之中,我总觉得,在这之后还会有别的兽加入呢……所以路杰,你认为下一个同伴,会是个怎么样的兽呢?”
娄鸣说着,转过头来望着路杰。
路杰挠了挠头,被娄鸣这么近距离一看,生性羞涩腼腆的他多少也是有些不好意思。
随后,只听到路杰支支吾吾的说道。
“或许……下一个同伴,没准儿是个壮汉呢。”
“壮汉?”
我和娄鸣都有些不太理解为什么路杰会这么说。
“嗯,就是,给兽一种温暖的安全感的那种……壮汉。”
“这样吗……”
我仍然不太明白路杰到底是怎么想的,而娄鸣反而是明白了他的心思,然后把他拉到了一边,说起了挚友之间的悄悄话。
看着他们的背影,我挤出一丝无奈的苦笑,随后抬头望着天空,一股奇怪的情绪,未曾有过的,奇怪又让我有些隐隐难过的情绪开始像泡在水里的药丸一样,逐渐地缓释,分散,蔓延,直至将一整杯水侵染成一杯有着难看色泽的苦水。
然后,装着苦水的玻璃杯破碎,里面的苦水洒得四处都是,让我觉得非常惆怅。
这到底是怎么了呢?
为什么我会出现这样的情绪呢?
这么想着,我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船舱之中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