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为罗娜主视角——
刚进入地洞的我就听到了一声虎兽人的咆哮声。
由于过去的经历,在我听到这声咆哮之后,我不由得浑身颤抖。
如果说换作平时,我早就瘫倒在地了,但今天不知为何,我却在原地与内心的恐惧挣扎了一小阵,便从容地前进了。
因为我很清楚在那其中咆哮的兽人是娄鸣,也清楚虽然娄鸣这老虎平时一肚子蔫坏的主意,虽然他也是同我们草食性兽人有着一层捕食关系的肉食性兽人,但他并不会伤害我,并不会凌辱我,更不会对我有着其他过分的想法。
他和我是一样的存在,是我的共事者,是在这个糟糕时代之下低调过活的『神裔』。
我迈步向前,来到了地洞内部。
只见娄鸣正问着基托内问题。
“真的不是吗?你怎么这么肯定?”
“当然不是!这两个家伙都没有『曼纽』的刀叉标志的!”
“你们在讨论什么?是有什么新发现吗?”
我问道。
“学姐你怎么下来了啊,不是说好在外面等着吗?”娄鸣转过头来问我。
“怕落单啊。”我则是半开玩笑地回答道。
裴垦由于身体不舒服的缘故在早晨就被送往了医院,所以即使今天有谁落单也没什么关系。
但,刚才的那个家伙有说,有一个图谋不轨的家伙一直尾随着我和娄鸣,不过最后被他和被他称作姐姐的兽赶跑了,虽然不知道刚才的家伙说的是真是假,倘若是真,那尾随我们的家伙一定就是我们的敌兽无疑,那落单的话仍旧是有些危险。
而据苏逍遥的描述,裴垦彻底转变成鹿豚兽人,并被他体内的另一个意识所完全操控身体大致是中午左右。
倘若是裴垦跑回来袭击我们,的确有可能,但可能性甚微,因为他的个头比我和娄鸣都要高大,想要把自己隐藏起来根本没可能。
倘若真的是他跟踪我们企图偷袭的话,那么我们应该早就发现他了才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完全没有察觉到有谁在自己的后面。
所以,那家伙极有可能是个小体型的兽人,只有这样才能不被我们发现。
“有什么发现吗?”我停止想刚才的事情,问他们两个。
“有一点吧,是关于校长的。”
娄鸣对我说道,我来了兴趣。
那天,校长把我带到办公室之后,直接开门见山地让我中止对池旭之死,对校园袭击事件的调查,并让我上交信和『戒律念珠』。
我不理解校长为什么要让我这么做,也很好奇他到底是怎么知道『戒律念珠』的事情,我想要反抗他,但此时,我着看他阴沉的神色,感到了一丝莫名的压迫感和恐惧。
明明我们都是草食性兽人,可那时的他,身上却散发着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威严感。
这种威严感,与我素日里在我的父亲身上感受到的威严感截然不同,我的父亲,他身上的威严感中还透着一股令兽安心的感觉,如同太阳照耀大地一般温暖,但校长身上的这份威严感,就如同极地冰川一般,透出一股股阴冷的、晦暗的、令兽心慌的感觉。
无奈,我只好先谎称上个厕所,然后把娄鸣叫过来,再做一个『戒律念珠』的假货,连同那封信一起上交。
第二天,我就被撤职了,没有任何的理由,但我清楚这是他心虚了,只能用这种手段进一步地敲打我们。
所以,现在不只是娄鸣,我也很迫切地想知道,校长夏繁森与这件事之间的关系。
不过,娄鸣只是告诉我,基托内查到了校长和两个校外兽员有关联。
我有些失望,但当我看到他给我播放的,那个位于校长办公室的摄像头录下的视频时,我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