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啥事儿?”陈平开了免提,眼神一直看向窗外。
不远处有工人在仓库搬东西。
在药厂的外边,有村民扛着锄头行走在田间小道上,身形有点驼背,看起来苍老。
而在对面,一对儿规模庞大的石秀胳膊上挎着竹篓往他这边走来。
“陈先生是这样的……”严辉知道陈平很忙,他也没废话,只能长话短说,“琳儿这不是马上到七周了,我想做个法事,到时候想请陈先生来一下?”
陈平皱眉。
在他们当地,会有头七的说法,然后每隔七天会烧纸祭拜,然后一直持续到七周,也就是四十九天。
俗称过七殿。
这种仪式很正常,只不过陈平一直觉得严琳没死,当初严琳的丧葬仪式,他都拒绝参加,就是觉得严琳还活着。
而现在严辉想在这时候邀请他去。
“ 陈先生,您在听吗?”
严辉声音之中充满了惶恐,他心里也知道陈平一直很抗拒,但这些事儿 ,他必须得给陈平说。
至于去不去的,他没办法了。
“昂,在听。”
陈平拿起一根烟点燃 ,吸了一口,他本来想直接拒绝的,但转念一想,“行啊,那我去。”
“真的啊。”
严辉似乎没想到陈平会答应,显得有点高兴,“陈先生,那谢谢了啊,那我跟家人后天恭候您。”
“嗯。”
陈平撂下手机,情绪有点低,他现在也不知道严琳到底是活着还是真没了。
“严琳啊,你要真活着,哪怕给我一个消息啊。”
陈平呢喃道。
砰砰砰。
有人敲门。
“婶儿。” 陈平回头一看,只见石秀站在门口,笑吟吟的看着他。
“傻蛋,我能进来吗?”
石秀这次很懂规矩。
“嗯。”
陈平吸了几口烟,把烟头摁灭扔进烟灰缸里,他这才走过去,“你怎么来了啊?”
“嗯,我听说你前几天刚从外地回来,昨天我去山里捡了一些地软,给你包了一些包子,另外还有一些菜,给你端了过来。”
“其实不用麻烦的。”
陈平看了看竹篓里放的一些香味俱全的包子。
“不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