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等裴语迟……他会治的……”
他迅速拎起她的包,搀着她步履匆匆下了楼。
在车上,她痛苦地蜷缩起身体,额头渗出冷汗,牙关难抑地咯咯作响。手指深深陷入座椅的缝隙,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减轻丝毫剧痛,却仍坚持回家等裴语迟为她治疗。
慕才良心急如焚,一路疾驰。也不知何时才能联系上裴语迟……
当裴语迟接起电话,一瞬间脸色大变。
话筒那头,微弱的呻吟声断断续续传来,刺痛着裴语迟的每一根神经。
“小慕!她怎么样?你让她忍耐一下!我现在就过去!”
那声音中蕴含的痛苦理应是不可忍受的,可她偏偏倔强地压抑着不肯大声哭嚎。这也正折磨着裴语迟的心脏。
每一声都如同无形的尖锐钉子,一点点地戳入他心口。他的心脏随之剧烈收缩,牵连着全身神经如同火烧般痛苦难当。
车外景物如影席卷而过,可她咽回的每一声呻吟,都在提醒着他需要保持镇静。
此时的每一秒对他来说都会漫长无比。他攥着手机的手不住发抖,浑身的血液似是枯竭一般,只剩下冰冷。
他感到万箭穿心,只觉五脏六腑都拧成了一团。
他推测慕才良可能会比他们先到家,于是他让桂姨在家门口等待慕才良的到来。
桂姨也被希雅的情况吓坏了,她尽一切所能去进行准备,暖气、电热毯、红糖米酒等。她一直在门口等着他们的到来。
慕才良小心翼翼地抱着希雅下车,她比平时更柔弱地依附在他臂弯。那痛苦中无助的样子,让他心如刀绞。
裴语迟在后车里注视着这一幕,内心五味杂陈。他记得早上出门前自己还对慕才良存有成见,但当下不得不承认,这个关键时刻,慕才良确实全心全意地在照顾希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