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打定,潘宁气鼓鼓的返回客厅,收拾行李箱换衣服,想着赶紧洗洗睡吧,这两天事的确不少,心好累。
可是一切就绪,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折腾快凌晨2点,依旧是毫无睡意。
不得不承认,她很想秦科。
以前拿得起放得下,不就是个男人,潘宁从不会在乎身边多一个人少一个人。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习惯了,习惯身边有个傻大个鞍前马后的伺候着,那个怀抱是温暖的,有他在就无比的踏实安心。
现在家里空空,身边空空,非常不习惯。
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
它会腐蚀人的情感,两个人在一起久了在情感上把对方作为依赖的对象,也可以是开始逐渐丧失了某种独立性,一旦依赖对象消失就会有非常不习惯,有明显的戒断反应。
所以有些人失恋,没几天就会有新的另一半。
因为他们无法适应戒断的痛苦,需要迅速找到一个人去弥补身边的空白,感情的空白,让自己迅速地从戒断反应中摆脱出来。
人,终究是感情动物,谁都逃不过。
潘宁逼着自己睡快点睡,明天还要上班,快点睡,睡了就会忘记一切,一切都会好起来。
自我催眠还是有效的,半梦半醒间,她的意识开始涣散,慢慢睡了过去。
*
陈家别墅。
电梯入户,陈熵神情有几丝疲惫,走出电梯,女佣上前帮他把电梯里的行李箱拉出来。
男人随即放松的脱掉西装外套,扯开领带,另一位女佣接过外套,低声小心翼翼的说道:
“先生,您的朋友在客厅等您。”
“朋友?”陈熵一皱眉。
“嗯。已经等候您一个多小时了。”女佣低头回复。
“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男人交代了一句,直接走向客厅。
“好。”女佣并没有跟上,只是在原地应了一句。
“你怎么来了?”陈熵走到客厅,一个身穿休闲装男人正站在客厅里笑盈盈的看着他,一副久候多时的模样。
男人模样俊朗,五官棱角分明,身型健硕高大。
“怎么不能来?几天没见,你也不说给我打个电话。害我惦记。一切顺利吗?”
男人抱着肩膀问陈熵。
“还行吧,虽然有点插曲,但是总算一切顺利。”陈熵坐在了沙发上,将领口的领带又扯开一些,随即衬衫扣子敞开了两颗,和平时衣冠楚楚严谨禁欲的样子完全不同。
“我都说了,一定没问题的,你啊,不要太紧张。”
男人安慰着陈熵,走到他的身后,像个老朋友似的双手压在陈熵的肩头,轻轻的躬身,在他耳边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