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和王二狗一起追她,妻子最终选择了性格更为外向开朗的我在一起,而王二狗受此打击,则是一怒之下,去了城里,在一家木匠坊里当学徒。”
“我参军之前,恰逢村子里遭遇大旱,王二狗又回来了。
他穿的用的,虽不说是绫罗绸缎那种,有多华贵,但是比起村子里的人,则是好太多了。
王二狗不愁吃不愁喝,有这份手艺,更用不着去参军。一回来他就大摆筵席,村里人都羡慕坏了。
有一次,他们两个在河边说悄悄话,看见我就分开了……”
越说越伤心,刘三蛋抓起桌上的酒壶,咕咕咕又给自己灌了几口:
“我不怪她……这么多年,我不在家,她一个妇人操持家不容易,她也需要生活。
只是现在我娘去世,指不定就是气死的。指望他们一对奸夫淫妇拿着钱,给我娘办场风光的葬礼……”
刘三蛋狠狠捶了一下桌子,手背上皮都磕破了。
他站起身,跪在地上朝着故乡的方向邦邦磕头,面部蒙上一层死气:“娘啊,孩儿不孝,只能下辈子的时候,再来孝顺您了。”
陈跃将抿了一小下的酒杯放在桌上,他不善喝酒,只是有些话,非得在酒桌上才能说的出来。
他抓住里面的逻辑漏洞:“先别激动,你怎么知道你的妻子背叛了你?”
很奇怪,刘三蛋在参军,居无定所。
到底是不怎么光彩的事儿,他娘子也不可能自己写信,告诉他出轨了吧。
“还不是那个王二狗。”刘三蛋跪在地上,他好像有点醉了,又或者觉得与陈跃交心,什么东西都往外吐:“他偷我娘子不说,还要写信告诉我,他们每天是如何的恩爱,在床上颠鸾倒凤的。”
陈跃:“那你怎么能确认他说的话是真呢?”
“信里有我娘子的手帕,那是私密之物……”
陈跃摇头:“手帕可以偷,不足以作为证据。”
“我且问你,你娘子当年与你成亲之时,你可富裕,那王二狗的条件可有比你差很多?”
刘三蛋回忆了一下:“没有。”
“他家田多一些,比我条件还要好,当时为此,我娘子还和家里人闹过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