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里知道是一回事,实际面临情况时又是一回事。
头一次进入怪谈,本来就担惊受怕,再加上外面不断传来的敲玻璃声,能睡着才怪。
没办法,他们只能忍着,躺在床上紧闭眼睛,在安静中感受外界的风雨飘摇,心跳如同擂鼓。
外面有风刮过,窗户被吹得呼呼作响,几丝寒意从缝隙里透进来,几个天选者没忍住,当场尿在了床上……
这当然归功于人体的某些机能原因,比如寒冷会加速肾上腺素的分泌,从而刺激尿液分泌。
弹幕:“有些人看似活着,但他们已经死了……”
社死也是死。
可当他们看到其它天选者的表现,立马笑不出来了。
视频中,有几位新进副本的选手倒是没尿床,他们强忍着尿意出门寻找厕所。
农村,多是旱厕。
当某些人好不容易脱下裤子,准备好好释放一顿时,下面浮现出一张脸……
“啊……”
有四五个直播间变为黑屏。
……
第二日清晨,当太阳洒下第一缕光芒,
有的人坐在柔软的床上伸懒腰,有的人盯着一团湿润沉思发呆。
还有的人,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在纸扎的房子里打转,周围全是纸人,纸杯子,纸……
伊万活动一下身体,
四肢有些僵硬。
这也能理解,毕竟谁一晚上睡在外面,大风灌着能不着凉嘛。
但他着实惊呆了,
“我昨天,不是回房间睡觉了吗?怎么待在这里?”
别说,虽然根据白熊国的习俗,并没有死后烧纸的这种说法,但看着满屋子白色,氛围怪瘆人的。
这时,纸人二叔端着盒研磨好的墨水走过来,递给伊万一只毛笔。
二叔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旁边的无眼珠子纸人,意思很明显。
伊万:“你是说,让我把眼珠子补上?”
二叔点了点头。
伊万略一思量,觉得这也不是什么难事。
何况,他要是不按照纸人的想法做,万一不让他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