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这给死人结亲不是犯法的吗?”
此刻,在院子里,陈岁桉,同学冯永年,以及冯母三人一起围在水盆前,一同给鸡拔毛。
本来熟练的人杀鸡也不过十来分钟的事,但因为聊天,硬生生坐在小凳子上已经20分钟了。
冯母听到这句话,道:“咱们这些穷乡僻壤的,有的老人家一辈子去县城的次数,用手指头都能数得出来,哪里懂法,就算懂,那种老思想根深蒂固了。”
“阿姨,要不您跟我细说,别看我年轻,我小时候可是跟在我爷爷身后帮忙做事的,小到画符,大到抓鬼,我可都是参与的。”陈岁桉语气认真。
“这给死人结亲,是禁忌,说不定连累整个村子,我跟冯永年关系好,要是别人,我还不说呢。”
话落,冯母像是找到了什么宣泄点,一边给鸡拔毛,一边吐槽,“可不是嘛,这件事我们整个村都知道啊,这两天谁敢出来,大家都躲在自己屋头,生怕被什么不干净的缠上。”
“不过说来,你爷爷干这一行,你这个大学生又是高分,又会道术,真是厉害,不像我家永年,干啥啥不行,拉屎第一名,天天在家里,我巴不得赶出去。”冯母这时还不忘记贬低一下自家儿子,主要是恨铁不成钢。
冯永年不服气了,“切”了一声。
“我妈真是磨蹭,我来跟你说。”这时,冯永年看向陈岁桉,“出事的人家是咱们村里稀有的女大学生,她长得好看,加上咱们村女人不外嫁的习俗,只能嫁给同村人,这不,家家户户都看上了。”
“我们村有个小霸王,家里的所有人都是那种蛮不讲理的,全村人避之不及,这种混球讲道理是讲不通的,跟人闹矛盾的时候,提着刀就杀过去,谁不怕,为此,咱们村对这家人是既无奈又没辙,只能不去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