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安已经把王家的事情抛到脑后,此时,她正站在大门口和李大婶唠嗑。
“妹子,你真厉害啊,我可是听说了啊,那王家表少爷好了!人不傻了!”
“呵呵……举手之劳的事。正巧碰上,能帮就帮了。”
李大婶也乖觉,看得出周安安不想讨论王家的事,就顺嘴换了个话题,说起城北一件旧事。
“妹子,也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就城北那边,曾经有间宅子闹鬼。就簪花巷子那里,你有没有去看过?”
周安安还真没听说过,她很少去城北,那边三教九流比较多。
“李姐,是什么事啊?应该很久远了吧,不然城里怎么没听人说起。”
李大婶看周安安一脸求知,正中她下怀,于是开始眉飞色舞地说起这桩旧事。
“很久了,上一次闹鬼,好像,好像,对,是在五年前,那一次还吓傻了一个打更的老头呢…”
城北的簪花巷子,很久以前就是条烟花巷子,做皮肉生意的。巷子两边都是低矮的木屋,花娘一人住一个屋,门口挂着花娘的名牌。客人看中哪个,就直接敲门进去。
巷子里的花娘来一茬,走一茬。有的是走投无路的苦命女子,有的是从花楼退下来的。总之,去了那里,就是接不完的客,而且还是最底层的客。
很多花娘最后都是病死的。
十年前的一个晚上,那里吊死了一个花娘,隔天才被人发现。
花娘上吊,不是稀奇事儿,哪个走投无路的老花娘不自我了断呢?所以当时大家都没当回事儿,把人往乱葬岗一扔,案都不用报。那花娘的屋子没几天又住进了新人。
但是,这事发生之后的每一个晚上,簪花巷子总能听到女人的哭声。开始,大家不以为意,以为是哪个客人折腾人呢,后来慢慢地,花娘之间相互打听,发现哭声都不是从彼此之间传出来的。
花娘们很害怕,但是走投无路,只能在这忍着。
一年之后,簪花巷子又死了一个人。这次不是花娘,而是一个客人,一个在码头搬货的汉子。
那汉子死得蹊跷,半夜吊死在花娘屋里的房梁上,还是天亮后,陪他过夜的花娘睡醒才发现的。
官府的人来了,二话不说就把和他同房的花娘押入大牢。
正当大家都以为是那个花娘犯案时,就在当天的夜里,又有两个客人上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