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客厅没了动静，而厨房的门却被推开，清雾走了进来。

当他看到我正在狼吞虎咽的吃着东西时，脸颊还抽动了下：“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我没有吱声，直接错开了头，继续闷声吃着。

清雾来到我的身后，双手穿过我的腰间，放在了我的肚子上，声音很是轻柔：“娘子……刚刚可真厉害，还敢跟大哥顶嘴……”

这话让我有些无语：“顶嘴怎么了？难道没人呛过他吗？”

清雾沉默了下：“有，但是很少，自从我父母仙逝后，在我的记忆中，很少有人敢跟他忤逆，就连本君也不怎么敢的。”

说话间，清雾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声音布满疲惫：“娘子不了解他，大哥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平易近人，但凡是个上方仙，都能说的上话，可他背地里……他杀伐果断，凛冽至极。今天若不是本君在场，娘子要是落在他的手里，命就没了……”

我的眉头一挑，一脸不以为然的侧头瞥了他一下：“这样吗？不是说上方仙不能乱杀无辜吗？”

清雾双眉之间布满愁绪：“可他杀的从来都不是无辜之人，只要有一点错，要是落在他手里，那罪名可就大了。曾经他还亲手杀过一个同僚，那人本与他也算是熟悉，可就因为一次醉酒，耽误了天帝的旨意……当时天帝只是想要将那人贬下界，可大哥却直接一刀斩断了他的头。所以……在天上，有很多仙家都惧怕他……”

清雾话微微一停，继续道：“就连黄家也曾吃过大哥的亏，那黄粱有一次在大殿时不小心打了个盹，结果就被大哥参了一本，说他藐视帝君，目无天法。结果天帝给黄粱好一顿训责，从此这个梁子就结下了，两人没事就互掐……”

我暗自翻了个白眼：“你大哥有病吧？他这么越界，天帝不生气？”

清雾无力的轻叹，声音有些微弱：“生气？你不知道帝君有多宠他，即便做出什么过分的事，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外人眼里，我大哥是不近人情。可在天帝眼里他这是忠心耿耿，最值得信任的左膀右臂！”

呃……好吧，想来天帝看中的正是他那一点了。

清雾蹭了下我的肩膀，语气嘲弄道：“你知道上面都称他什么吗？笑面阎罗！哪怕跟他交好，也只不过是碍于强权，实际上，他在天上连个朋友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