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远地不能回京的学子也托人准备了礼物。
再加上长安各家的,一到年底,就忙个不停。
礼盒都堆了满满一院子。
因为颜白不在,颜韵总觉得家里少了些什么。
祭拜完祖宗之后。
大家虽然都在说着开心的事情。
但听起来却是有些言不由衷。
此刻的英国公府邸却没有一丁点年味。
作为英国公长子的李震此时却是愁眉不展。
就连祭祖都有些心不在焉。
李震李家现在的家主,他不开心,整座府邸就没有人能真正的开心起来。
自打老家主去了辽东以后。
家里诸事都是他一个人在操劳。
现在,他儿子李敬业丢了。
准确的说来不是丢了,而是离家出走了。
那么大一个人,就算有拍花子的也不会拍他这样的。
吃的多,一张嘴还很烦人,送人都不一定有人要。
就目前得知的消息是……
李敬业应该是跑了。
李震觉得儿子李敬业可能去辽东找他阿翁李绩去了。
因为在李绩离开长安的那天。
他也想去,但被拒绝。
李敬业因为这件事伤心了好久。
再加上和他玩的最好的李厥也走了。
在长安的李敬业基本上就没有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了。
根据目前所知的消息来判断,李震又有些怀疑。
因为有人看见一位骑着白马的郎君带着一群人朝西而去。
家里的白马。
也是儿子最爱的那一匹,和他一起消失。
可任凭李震如何发力,他只能查到这些。
儿子李敬业的痕迹好像被人突然抹去。
过了渭水,就再也没有了讯息。
在把所有信息整理完毕之后,李震十分怀疑儿子身边有一位很厉害的斥候。
小主,
如行军一般抹去了众人的踪迹。
李敬业的确跑了,此刻已到了秦州。
“六叔对不住了,我要不骗一下你,你肯定会把这些都告诉父亲。
如今已经离长安这么远了。
你回吧,替我报个平安让父亲母亲莫担心。”
“郎君,咱们回去吧,这苦你吃不了,乖~~~”
李敬业深吸一口气。
见有人走来,连忙把自己的家将老李拉到一边,压低嗓门道:
“六叔,你非要是乱我军心是不?”
“边关战火起,到处是贼人。
小郎君您要是真想去战场走一遭,等国公回来让他给你安排,你人也不受罪是不是?”
“再说了,西域数千里路,等你过去,少说得半年。
等你们这群人赶过去,这仗说不定就打完了。
你看老奴这话说的对不对?”
家将老李是个明白人,他早就看出自己家的小郎君是在硬撑着。
没走过远路的双脚都磨出了水泡。
还偷偷哭过鼻子。
虽已经及冠了,说到底,也是个孩子。
哪有一及冠就立刻变成大人的。
他明白,小郎君之所以还在坚持其实都是在硬撑。
如今离家越远,小郎君的思乡之情也就越盛。
不然也不会把自己拉到一边来说话了。
李敬业闻言沉思了好一会。
就在家将老李以为自己把小郎君说动的时候。
小郎君的话突然悠悠而来。
“六叔,你说中山王走到这里的时候他犹豫过没有?”
这句话一说出口,家将老李就知道小郎君心里其实已经有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