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良久,秦狄说道:“朕知晓了。朕希望你们继续用心治理辽源,不得懈怠。”
官吏们齐声应诺。秦狄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秦狄喃喃自语:“秦宸,你倒是给朕出了一道难题。”
旁边的乙听到皇帝的喃语后,上前一步,轻声道:“陛下,辽源城内潜伏着些锦衣卫,早已收集了不少这些官员的把柄,可要启动他们?”
秦狄略作沉吟,然后摇了摇头,说道:“此事不可轻举妄动,过两日再说吧。辽源这些官吏上下一心,牵一发而动全身,想要让他们彼此间心生嫌隙,必须要一步到位。”
另一边,陈作回去后,直接就趴在了床上。三十军棍打在屁股上不是件小事,关键行刑的还是锦衣卫,手下已经留情了。若是不留情,以锦衣卫的力量,十棍就能将他的盆骨打个稀巴烂。
家中奴仆为他包扎上药后,刚刚才离开宸王府的文武官员们,此刻全都聚集到了他的府上。众人围聚过来,你一言我一语的为陈作打抱不平。
陈作忍着屁股上传来的疼痛,听着他们的奉承,摆摆手道:“诸位大人莫要再议了,皇帝此举意在警告,而非真想治我重罪。”
“陈将军,皇帝今日之举,怕是有意试探我们。抗旨乃大罪,他却是小以惩戒,将军务必要小心呐!”
听到一文官这么说,陈作麾下的将军当即就不乐意啦,怒道:“这叫什么话,三十军棍还是小惩戒?这三十军棍要是打在你屁股上,你这条老命能不能保得住都难说。”
那文官涨红了脸,争辩道:“我自然是比不上将军体魄强健,本官的意思是皇帝本可借抗旨之名严惩将军,却只是小惩大诫,这背后定是有所图谋。”
众人一听,细想之下倒也觉得有理,皆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