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斯颊利点了点头,脸上闪露痛恨之色,说道:“我能离开婺城,已是死里逃生。我离开的这几日,婺城的局势是不是被他控制了?王宫内的情形怎么样?”
“可汗,我抵挡婺城的时候,阿史那库鲁...不,是阿史那库察已经入住王宫,城内那些贪生怕死的官员们,竟然毫无骨气地纷纷归附到他的麾下。我们一心牵挂着可汗您的安危,不敢有丝毫耽搁,仅仅在婺城稍作停留了半日,便马不停蹄地赶来寻觅您的踪迹。”
“据他所述,是汉人丧心病狂血洗了整个王宫!他们残忍至极,不仅杀害了尊贵的可墩以及后宫里所有的妃子,甚至连尚在襁褓之中、天真无邪的年幼太子和公主也未能幸免于难。正是因为听闻了这等惨绝人寰之事,我才心急如焚的联合另外两位部落的首领,率领众人一路狂奔至此,只为能尽快找到可汗!”
当启泉的话语传入鲁斯颊利的耳中时,他只觉得脑海中一阵轰鸣作响,整个身体像是被一道晴天霹雳狠狠地击中了一样,完全失去了反应能力,呆呆地站立在原地。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住了,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起来。
这种呆滞仅仅持续了片刻。下一秒,一股汹涌澎湃如同火山喷发般的愤怒情绪猛地从鲁斯颊利的心底升腾而起,并以惊人的速度席卷全身。他的双眼在一瞬间变得猩红无比,那燃烧着怒火的目光仿佛能够将眼前的一切都烧成灰烬。
“岂有此理,他竟敢如此大胆妄为,杀我至亲,血洗王宫?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此时的鲁斯颊利已经彻底陷入了癫狂状态,他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手臂上青筋暴起。
“秦狄,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若非是你潜入婺城,本汗何至于落得如此地步。如今本汗血亲皆已惨死,本汗与你拼了!”
他双目圆睁,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口中怒声咆哮着,便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一般,不顾一切地朝着秦狄猛冲而去。身旁的丙见状抬腿就是一脚,直接将他踹翻在地。
站在鲁斯颊利身旁的丙眼疾手快,只见他猛地抬起右腿,用力狠狠踹向鲁斯颊利。只听“砰”的一声闷响,鲁斯颊利那壮硕的身躯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直直地飞了出去,然后重重地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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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启泉见到此情此景,心中不由得一惊,但随即他便反应过来,立刻就要冲上去与丙拼命。乙见状直接抽出利剑,手臂一挥,待到启泉反应过来的时候,剑尖已经顶在了他的咽喉处。
“啊!嘶...”
就在千钧一发之时,启泉身体僵住,及时止住脚步。这才避免了利剑刺入自己咽喉。回过神来的启泉深吸口气,虎目怒视着乙,直言道:“你们这群可恶的汉人,竟敢对可汗无礼,必遭报应。”
乙冷笑一声,“哼,死到临头还嘴硬。你再敢上前一步,别说是你,就连你们的可汗鲁斯颊利,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你胆敢伤我,数万铁骑定会将而你们这群汉人踏成肉泥!”
不知他是真的无所畏惧,还是想在鲁斯颊利面前表现的硬气些。面对乙的恐吓,这位叫做启泉的首领似乎并没放在心上。
“是吗?你大可一试,看我敢不敢取下你的脑袋!”
乙的声音缓缓从嘴里发出,速度并不快,似乎是在等待皇帝的指示。直到这句话说完,也未见皇帝开口,他便明白这也算是一种表态。
“退下!”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时,被踹倒在地的鲁斯颊利自顾自的站了起来,言语间明显充斥着极大的怒气。
随后只见他看向秦狄,咬牙切齿的说道:“秦狄,你是汉朝的皇帝,我也是突厥的君主。现在为了不让无辜兵士受到牵连,你我之间的恩怨私仇,暂且不与你计较,待本可汗铲除逆贼后,在与你争个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