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怡然立刻垂下眼皮，留一条缝，默默的观察着牛夫人。

牛夫人神色严肃，警惕的四处看了一圈。

然后又盯着萧家人看了片刻，确定萧家没人醒后，她才伸手拿过从屋顶吊下来的东西。

解开东西上绑着的绳子，牛夫人利索的打开那包东西。

那包东西里除了一支毛笔，啥也没有。

牛夫人把布摊开在地上，拿出里面的毛笔放在嘴里舔了一下，挥手快速的在布上写起来。

林怡然眯眼努力看过去，也没看清楚牛夫人写了什么。

一来是牢房里光线比较暗。

二来牛夫人趴在地上，挡住了布上的全部光。

三就是牛夫人写的是繁体字，笔画太多，她看着费劲.....

不过一两分钟的时间，牛夫人就停下笔，把布叠起来包着毛笔绑到绳子上。

绑好后，牛夫人仰头看向屋顶，轻轻拉了拉绳子。

很快，东西就被人拉了上去，屋顶的瓦片也恢复了原样。

牛夫人缓缓的舒了一口气，眯眼扫了一圈萧家人，确定没人醒来后，她才放心的趴回地上。

林怡然看着牛夫人的动作，微微拧了拧眉。

她猜测牛夫人应该也是别人安插进来，盯着萧家的。

牛夫人在写信之前看的是萧家人，写完后看的也是萧家人。

说明她一直关注的都是萧家人。

敌人还真是无孔不入啊，说不定那些小妾里也有别人安插的眼线。

费这么大功夫监视着萧家人，还真是用了心思。

.......

“没用的东西。”

“猜测猜测，猜测个屁。”

“本官要的是确凿的证据，不是什么狗屁猜测。”

户部尚书柴元裕看着密探送回来的布片上的字，气的想吐血。

通篇都是她猜测有人送吃的给萧家，猜测那人武功高强她才没发现，猜测……

靠猜测，他还用得着她？

这步棋他是不是安排错了，这牛夫人压根就不堪大用。

在知道牛家也被抄家流放，会跟着萧家一起流放到宁古塔后。

他就立刻让人去牛家，先一步联系上牛夫人。

只要她能替他一路监视着萧家，发现有用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