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正隆如此神思不属的,只有两个人。
其中一个是死去的花娘。
但这绝对不可能,触景生情也不会来净厂,更不会让自己把腰牌给皇后。
完全没有干系吗~
另一个人,那就是尘王了。
以正隆那做兄弟在心中的性子,也只有兄弟阋墙了。
看皇后的表情便知道,皇上还是没能顶得住压力,选择做了个好男人。
那么,结果或许如他所想,天牢的人都要被皇后给放了...
“魏伴伴,你和朕说说,这世上就真的没有两全其美的事吗?”
果然没错!
魏忠义听话知音,瞬间便确信了自己的猜测。
随后他心中一紧,讷讷地不知该如何回答。
凭心而论,他自然是向着陆尘的。
能做个发光发热的九千岁,这都是陆尘的功劳,他可不会忘本。
再说陆尘虽然坏点,但人家干坏事的结果却都是好的啊。
若不是建了净厂惩治贪官,不但朝廷会被蛀虫们盗空,国库内库也早就光了。
这大乾怕是三年前就没了!
异族入侵虽然和尘王有莫大的干系,但那都是尘王真刀真枪地打跑的。
若是没有这一仗,哪来的三年边境太平,国无战事!
再说那隐学,效率是看得见的。
光是那丝绸布匹,价格就少了八九成,从此大乾都不用为穿衣发愁了...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在魏忠义看来,于公于私,都应该站在陆尘这边。
他也就更希望伺候的主子也是这样的立场。
可惜,事与愿违...
“魏伴伴,你不回答,是认为朕做错了吗?”
这一问,魏忠义无法再沉默。
“没有,皇上您没错,老奴读书不多,却知道一句话,自古忠义难两全,您此刻的境况也差不多吧~”
正隆闻言脸色再次一暗。
“比喻不恰当,但说的没错,朕真的很为难。
若是没这江山压在肩上,没有皇儿的前途摆在面前,朕或许会豁出去,再次豪赌一把。
但现在,朕真的不敢赌,朕自己什么都不怕,但朕怕头上的列祖列宗,脚下的麟儿...”
正隆说的眼睛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