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过程不断重复，每一次光针的刺入、拔出都像是对他身体的一次极度考验。

每一分每一秒里，他都强烈感觉到自己五脏六腑在灼烧，经脉在连接的过程中一次次被拉扯断，身体像被五马分尸一般，

他在这无尽的痛苦泥洼中挣扎、呐喊，但所有的声音都被这无尽的痛苦所淹没。

每一次的疼痛都让他想死，但求生的本能又让他坚持下去。

这种极至痛苦让他仿佛置身于阿鼻地狱之中，让他备受煎熬，几近崩溃，心生绝望。

治疗过程中，他数次晕厥过去，却被灵凌无情的用冰水泼醒，

“你不想报仇吗？不想亲手杀了那个断你根基之人吗？不想死的话，咬碎牙齿也要坚持下去啊！”

疼痛似乎把柴烬于折磨的精疲力尽，他满脑子想要说，自己想要杀那人千百万次，让他生不如死，但这治疗实在太痛了……自己好像坚持不住了！

纵使有千言万语想说，但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迷惘中，他仿佛能够透过对方美丽外表，看到隐藏在其皮囊之下的恶魔面容。

不是灵凌一直在旁边鼓励，他甚至怀疑这女人是在对他动刑！

妈的，原来修复根基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啊！

看着柴烬于狰狞扭曲的五官，灵凌满意的点点头，背着手走到他身后，缓缓俯下身，如恶魔耳语者在他耳边轻声呢喃道：

“跟着我念：言善法者，谓人天生身、声闻菩萨，独觉菩提、无上菩提……何等为十？谓能永离杀生、偷盗、邪行、妄语、两舌、恶口、绮语、贪欲、嗔惠、邪见。”

“言善法者，谓人天生身、声闻菩萨，独觉菩提、无上菩提……”

此时的柴烬于精神处于一种茫然迷惘的状态，仿佛失去了自我意识一般，听从灵凌的一切指示。

他念念有词，似沉浸在每一个字、每一句话上……随着时间推移，他感觉浑身上下似乎没这么疼了。

呵，呵呵——

他像个傻子一样，咧嘴傻笑了几声。

灵凌将一个吊坠的东西垂落在他眼前，继续在他耳边低语，

“来，不要眨眼的看着它！”

那空灵的声音似带有某种魔力，随着吊坠的左右不断摇摆，柴烬于的眼珠也跟着左右移动起来。

渐渐，他眼中失去了光，眼皮缓缓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