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黑白楼已经封禁,别说是里面的人出不来,外边的人也根本进不去。如此一来,不只是所有情况无从得知,就连黑白楼封禁的原因也无从查知。据一些小道消息,很可能是黑白楼之中发生了命案,现在里面正在关起门来排查。”
“小道消息?”
“就是一些和黑白楼相熟的客商所言,他们本想进入黑白楼之中休整,却不想黑白楼直接拒绝。而且直接言明,黑白楼正在处理凶案。”其中一人低声道:“而且这件事情,是一位与黑白楼有过多年交往的客商,从一个相熟的守卫口中探听到的。”
“客商,守护。”黑衣生灵的目光之中闪过一丝冷意:“黑白楼是什么地方,那可是人妖二族边境交易的中转之地,里面的守卫等级之高,甚至比起我们来说也丝毫不弱。就凭一个客商,能从守卫口中听到了这么有用的消息?究竟是你们觉得老夫老眼昏花,还是觉得我已经老糊涂了不成吗?”
“属下不敢。”四位黑衣人急忙同时跪下。
“不管什么时候,身为我们这样的身份,都绝不应当有掉以轻心的可能。”黑衣人轻叹:“或许对于你们来说,只需要做好自已份内的事情,一切当成任务完成就好了。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那些跟在你们身后的生灵,只要你们有一点点的失误,随时都有可能把他们送到万劫不复的边缘。”
四人连忙低头,谁也不敢说话。
“黑白楼之中,是老四手下最精锐的‘易’字组成员潜入,他们最擅长便是易容乔装。”黑衣生灵长叹:“易字组是我们整个暗网最神秘的组员,甚至他们可以乔装成任何一个生灵,就算是最为熟悉的人也难以分辨得出。他们出手,向为都没有空手而回的时候,难不成这次他们遇到了比较棘手的问题?”
四人都没有说话,目光之中都不由露出了一丝异色。
易字组的成员虽然修为不高,但常年执行乔装刺杀的任务,从来都没有失过手。可是现在经大总管说来,所有人心中都突然升起了一阵不安的感觉。
按理说,易字组的成员面对许多高阶强者之时都从未失手,这次对付修为境界远比自已低的目标,本应当手到擒来就是。
可是现在的这种情况,反而让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些意外,那些最精锐的成员,他们究竟在做什么?
四位统领,心中暗暗叫苦不跌。
这一次的行动,所有一切都是大总管越级指挥,他们原本负责行动的统领,竟是对此次行动一无所知。
门口,八名守卫挺立如松,如若千年不动一般。
那怕是四位统领都已经跪下,但八名守卫却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他们来到此地,本就只是跟随自已所属的统领大人来此听令,杜绝一切外来力量打扰到此地的安静。至于其他的事情,本就与他们没有任何的关糸。
来这,不该听的不听,不该看的不看,这是一名暗网守卫最基本的常识。
然而在这时,一名守卫的脸色突然微微一变,额头上的冷汗如若雨滴般落下。那名在整个暗网都以悍勇而出名的强者,此时浑身上下都似是在颤抖一般。
偏偏,那名守卫却连呼吸声都没有变重,仍是如若青松一般挺立,纹丝不动。
大总管似是有了感应,目光只是落向那名守卫身上一眼,却是一声长叹:“这是谁的部下,怎么身怀道伤竟不找个安稳一些的地方温养?这种情况仍是坚守在自已的位置之上,你们的这统领之人,是不是有些不称积了?”
其中一名统领脸色微微一变:“回大总管的话,此人名唤路小童,本来我的从属。此人虽然修为不能算得顶尖,但侦查暗杀极为精通。本来属下已经安排他回到后方养伤,但此人性子极是刚硬,自从上次刺杀失手之后,一直十分自责,故而不肯去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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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小童?”大总管眉头微微一皱:“就是一年前刺杀人族独孤不败失手的小路?”
那统领不由一喜:“大总管也听说过这个小路?”
“独孤不败已经是大罗金仙境的强者,在人族之中也是能排得上号的强者,这小路不过是半步真仙修为,敢向那样的强者出手,勇气可嘉。”大总管一声轻叹:“像小路这种敢拼命的人已经不多了,三统领,这样的人才你可要好好载培。等什么时候小路真的杀死了孤独不败,便可以破例升为你的副手。”
“多谢大总管。”那位统领不由大喜:“小路,还不快谢过大总管。”
那守卫此时满脸苍白,面上毫无血色,惨白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就似是对三统领的话充耳不闻。
“不必了。”大总管一声轻叹:“暗网取才,向来不拘一格,只要他有足够的本事,便可以直接晋升。让内卫带小路下去休息,这几日的守卫之事,便交给其他七人好了。在我们暗网的据点之中,总不能让自已人还要带伤上阵。”
四名统领同时连连称谢。
大总管所言所行,只是在向着所有人表明了一个态度而已。
但这样的态度,却是四人日思夜想都能笑醒的好消息,,,,,,
至少,大总管已经告诉了他们,只要是人才就可以破例升任,这样的态度,也等同于大总管给了他们足够的权限去招揽更多的人才,,,,,,
对于很多人来说,死亡很容易。
但对于一个死士来说,有时候纵然已经抱了必死之心,也同样需要太多的顾虑。任务没有完成,还有事情没有做完,这是他们活下去的理由。
除此之外,生死早已不被放在心上。
死士,本就由死而生。
从开始成为死士的那一天开始,便应当放下自我,成功的融入死士这一个角色中去。在必要的时候,死士的生命即是最坚强的,也是最脆弱的。
坚强的时候百战不死,只为完成自已所坚持的任务而已。
脆弱之时,只需要达成某一个目地,就有可能直接以最极端的方式结束自已的生命,甚至不会考虑任何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