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弥代时滩知道,艳罗镜典,对于使用者有一定的灵压限制,
使用其能力的代价,则是削减使用者自身的魂魄与寿命。
甚至,被模仿者模仿者的实力,要是强于自己;
那么艳罗镜典就大打折扣;这些他都知晓。
但仅仅是想要模仿渊罪,就把灵压抽干,甚至还要抽取大量生命力与魂魄,这种事太过荒谬;
他那斩魄刀是东西?他又是什么怪物?
纲弥代时滩不断颤抖,他体内的灵压,已经枯竭;
同时,虽然模仿渊罪到一半突然停下,
但纲弥代时滩,终于能微微看清,白枝身上灵子的特性。
这一刻,纲弥代时滩看到;白枝身上的恶意,在侵染周围的灵子;
那一颗颗恶意灵子,宛如一个个思维,要将人无情碾压。
同时他看隐隐约约看到,
有一位若隐若现的女子,飘浮在白枝身旁;
还有非常弱小的白色灵子,进入刀内。
这一场景,已经让纲弥代时滩无法思考,嘴中不断重复:“怎么,怎么可能。”
这种匪夷所思的场景,让纲弥代时滩一脸懵逼。
而白枝,终于首次发出笑声。
那是嗤笑、嘲笑、怒笑。
“哈哈哈哈!你竟然想要模仿我的渊罪?”
白枝的声音开始出现重音,像似有无数男女老少同时开口说话般。
对于纲弥代时滩的这种行径,白枝真是气笑了;
(“或许纲弥代时滩的斩魄刀,真是模仿死神的所有斩魄刀,可以复制万象。
但那股恶意、所需要的代价、他纲弥代时滩能承受住吗?
更何况,渊罪这种美妙的能力,岂是你区区纲弥代时滩,能拥有的?”)
纲弥代时滩显然不堪受辱,提着斩魄刀冲向白枝。
白枝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凭纲弥代时滩随意斩击。
纲弥代时滩的斩魄刀,砍在白枝身上,宛如砍在钢铁上,丝毫无法嵌入分毫。
锋利的刀刃,甚至无法划伤白枝的皮肤。
差距,
宛如天堑鸿沟般的差距。
这就是死神高灵压,对低灵压的碾压。
纲弥代时滩别说擦伤白枝了,连破防都办不到。
白枝猩红的瞳孔,散发出嗜血的光芒,死死盯着纲弥代时滩:“你刚刚说,你曾对我释放过杀意?”
一瞬间白枝身上的恶意与灵压,再次提升数个量级,直接将纲弥代时滩击飞。
白枝俯视着纲弥代时滩,眼神中充满蔑视:“你觉得,这片黑夜,会在意区区蝼蚁的杀意?”
纲弥代时滩,先是愣神片刻,
自诩,天空中高傲云朵的纲弥代时滩,此时被称为蝼蚁。
白枝那句话,显然是把他纲弥代时滩的尊严,狠狠碾在脚下。
这让纲弥代时滩无比愤怒:“白枝!白枝!拔刀斋白枝!你竟然将我称作蝼蚁?!我乃高贵纲弥代!是尸魂界最上级的存在!”
白枝静静地看着纲弥代时滩,
看他如跳梁小丑般,对自己怒吼。
现在纲弥代时滩这种行为,就宛如在挑衅帝王的宣威;
白枝眼睛缓缓眯起:“蝼蚁之辈,无能之人;妄想比肩神明?”
白枝的想法已经完全扭曲,他甚至不觉得自己的思维,有何异常。
“跪下!”
白枝身上的灵压开始震颤,引动空中的灵子。
纲弥代时滩还没从错愕中缓过来,就被白枝恐怖的灵压震慑,被压制到完全直不起身子。
纲弥代时滩艰难的抬起视线,他看到,令他震惊终身的景象。
白枝所在的地面,开始震动,出现大量裂痕;
周围的空间,已经失去重力,碎石缓缓飘起,
全被灵压,压击成碎末,那些碎末竟然被碾成灵子,缓缓消散。
接下来,
不止周围的碎石,就连地面砖块、树木、座椅、食物、包括那些蠕动的肉块,都开始被碾碎。
此时的白枝,已然通过某种巧合,成为了超越者层次。
至于是哪种巧合,他进入内心世界,就会知晓全部。
而纲弥代时滩,见这一场景,冷汗直冒,惊骇不已:“他!他竟然想用灵压,将周遭事物,全部摧毁。”
此时,纲弥代时滩的愤怒,完全被白枝的灵压击散,
纲弥代时滩,眼中充满浓浓的畏惧,内心恐惧情绪越来越夸张:
(“不行!我要逃!我要逃!!!我要远离这个怪物!!!
再不逃跑,自己的身体也会犹如周围物体般,被碾成碎末。”)
这一刻,纲弥代时滩明白了,面前这个家伙,不是能用常理来衡量的。
自己看起来完美的谋划,在这股力量面前,显得如此可笑,且渺小。
白枝,就是彻头彻尾的,怪物!
纲弥代时滩,现在只想逃;只要能保住性命,比什么都重要。
但四周强大的灵压,将纲弥代时滩死死压制。
纲弥代时滩甚至能清楚听到,骨骼传来,咯吱咯吱的牙酸声;
他的内脏开始撕裂,一口血水吐出。
正在绝望之际,只听见。
“我们是隐秘机动队!这处究竟发生何事,为何灵压暴动?停止你的行为。”
就在白枝视线偏移的刹那,
纲弥代时滩爆发全部灵压,找准时机,瞬间逃脱,转眼之间只能看到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