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天下生死之权，醉卧天下美人之膝。

有吗？

有啊。

真是一个...

好梦啊。

舒服到，让人不想醒来的好梦。

“你们以梦境为食的种族，都会让来者过一个这么舒服的梦境吗？”苏羽对着空中的明月发问。

明月化作一个漆黑的妖兽，妖兽似乎在吞天食地，整个苍穹都成为口粮。

“你，为何会识破？”

“难道你没有忘记自己的记忆？”妖兽疑惑得问道。

这种事极其罕见，也就那些圣域之上的存在进入灵海还能保持记忆。

当然...境界越高，醒来的可能性越大。

按苏羽这种半神之下的存在醒来的可能性亿中无一。

至于半神，则要好得多。

百万分之一吧。

苏羽躺在宫阙屋檐，身旁的女帝、王妃都化作了云烟，却也没怎么在乎：

“没有啊，忘记了。”

“全忘记了，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更不知道要来干什么。”

“只知道这是一个梦。”

妖兽觉得更奇怪了：“那你怎么醒来了？”

“难道美梦不够美吗？”

“美啊，人间惊鸿，梦中风月，让人险些乐不思蜀啊。”

妖兽挠了挠头，完全搞不懂这人类在想些什么。

“那你怎么醒来的？”

苏羽捂住自己的心口。

“我心一直很疼。”

“心疼？”

“嗯，忘记了很重要的东西，从我在这方梦境有记忆开始就一直疼的厉害...我到底忘记了什么？”

“小时候我在思考这件事，随着慢慢长大，我知道了。”

“这是梦。”

“原因无他，过得太顺了...顺利到做梦都不敢想的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