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悔干脆了当的拒绝，丝毫没留余地。

他的眼神似乎充满了死寂，那是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平静。

回想起宁瀚文给苏羽的诗句...

无悔，如悔...

断剑？

莫非，断剑的，并非只有王越么？

他以为诗句里的越王断剑，意思是那实战系院长王越有内奸嫌疑，且被宁瀚文识破暗示给苏羽。

如今细想，也可指前面的白如悔。

苏羽抬头，看见了一柄挂在墙上的宝剑，尽管有些古朴，却散发着无与伦比的威赫。

苏羽喃喃道：“白老师，这莫非...是一把断剑么？”

白如悔那枯井无波的瞳孔中荡起了些许涟漪，又很快压了下去：“宁老头告诉你的？”

“猜的。”

白如悔叹了口气：“嗯，那的确是一把断剑...”

他抬头看向断剑，犹如看见断了脊梁的人生。

“你的老师上官玲是我的前妻，所以...你明白么？”

苏羽恍然。

上官玲说过，她的女儿在魔窟中失踪，那这断剑也许与那件事有关。

苏羽走上前，将那一柄断剑拔出：“白老师，告诉我，这柄剑的构造，这柄剑缺失了什么？”

白如悔戏谑道：“有用么？”

“有用！”

白如悔不知苏羽想做什么把戏，轻轻道：“此剑名无悔，以魔级秘宝灭魔晶铸造......此剑伴我二十载，剑已断，人已悔。”

“青岩城，我最后知道女儿消息的地方，但...”

魔窟魔城，艾莉娅说过，每一座魔城都有一位神话境的城主和神话境的妖植镇守，整个大夏迄今为止也只在永劫魔窟中攻陷两座魔城。

苏羽闭上双眸，聚精会神道：“明白了。”

“断的不是剑，悔的不是春秋，校长只是给我写了一句，莫待白首空悲切，无悔春秋自风流，原来是这个意思。”

“白老师，我会杀掉青岩城主，找回你失去的一切，但也请你帮我一把，我同样不想失去最重要的人。”

“我知道你不会信我，但是...就像这把断剑！今天便是断剑重铸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