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调动十万御林军的虎符,你拿着它,即刻出发,前往西北,记住,务必在萧征反应过来之前,控制住小皇帝和御林军!”
“末将领命!”庞元接过虎符,小心翼翼地放进怀里,然后站起身大步离去。
且说朝廷大军开始调动,各地也进入戒备姿态,尤其是和柳州比邻的军州军堡,已经征发了无数民夫徭役聚集,以至于车水马龙交通堵塞。
然而谁都不知道,萧征把这这个无关紧要的军州柳州交给了东方白和武威,自己带着步怜云和于墨回到庆安州。
庆安州军营,坐落于城外十里,依山傍水,本是块风水宝地,此时却弥漫着一股山雨欲来的紧张气氛。
李云拓、范又、葛寻悠三将正在校场旁的凉亭内闲聊,一边喝着粗茶,一边看着校场上挥汗如雨的士兵们。
李云拓年约二十,身材魁梧,国字脸,浓眉大眼,不怒自威,他是庆安州本地人,世代从军,是镇北王的部下,为人忠厚老实,作战勇猛,深得萧征信任。
此时,他正端着茶碗,眉头紧锁,一言不发,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我说李云拓,你这一天到晚愁眉苦脸的,给谁看呢?咱们萧将军吉人自有天相,区区一个吴刚,还能奈何得了他不成?”
范又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葛寻悠,见他没有反应,这才放下心来,继续说道。
“再说了,咱们庆安州地处偏远,山高皇帝远,就算朝廷真要对咱们不利,咱们大不了往深山老林里一钻,他们还能把咱们怎么样?”
葛寻悠听到范又的话,眉头微微一皱,却没有说话。
他性格沉默寡言,不善言辞,但心思细腻。
李云拓放下茶碗,叹了口气:“你有所不知啊!这次的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你想想,吴刚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柳州太守,他哪来的胆子,敢明目张胆地刺杀朝廷命官?”
“而且,他还敢公然勾结山贼,这背后要是没有人撑腰,打死我都不信!”
“李云拓说得对,我也觉得此事蹊跷。”
葛寻悠终于开口了,他声音低沉,却字字清晰:“吴刚背后之人,身份恐怕不简单,否则他也不会如此肆无忌惮。”
“那葛兄弟的意思是……”范又听到这里,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我怀疑,这件事很可能和京都那些人有关。”葛寻悠语气凝重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