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晓菁说:“我大学毕业就在益德工作,平心而论,益德是个良心药业,但这并不能说明宋思尧的品行高尚。只是,如果要揭发他,必然会影响益德。益德受损,益德的几千名员工受损,吃着益德的药得以康复的人也会受损。”
“所以,你也认为我不应该再去做有损宋思尧的事情,不用去找真相?”方铮问。
阮晓菁说:“如果你妈妈知道你的身份,给你留下纸条,那么证明她也是知道真相的,却并不希望你去做什么。”
方铮想起那天在何丰家里,何丰给他看的父亲写给母亲的那张字条,说的也是和母亲相同的意思。
如果母亲真的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么她何其聪明,一直装作不知道,也就是为了保护自己而已。
方铮笑起来,感觉心情特别放松也特别解脱。
手机的计时器响起,他脚步轻盈的跑向厨房,关火,拿碗倒药,把药抬到书房。
阮晓菁皱眉捏起鼻子等他。
方铮看着她,“你这个样子,我都不忍心给你喝了。”
阮晓菁实在难受,忍住恶心说:“我能喝,闭着眼睛捏着鼻子就喝下去了。”
方铮冥神想了想,他把药放在桌上,“我给你念首诗,也许会让你觉得喝中药不那么难受。”
阮晓菁看着他,“什么诗?”
方铮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笔记本,仔细的翻开某一页,对她说:“本来是想在你下个月生日的时候给你的,先听为快吧。”
“你还会写诗?”阮晓菁极有兴致的放开捏鼻子的手,中药的味道似乎不再那么冲鼻。
方铮看着笔记本上的句子,认真的念:
“致我的爱人晓菁:
你以不食烟火的姿态垂直降落眼前,
端庄,娉婷,细语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