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个觊觎许窈的小屁孩,许大灿挠了挠鼻子说:“嗯,我们仨都考上了。”
孙连成眼神中闪过一抹黯淡,但很快又强打起精神说:“太好了!我还没来得及祝贺你们呢。”
许大灿低头摆弄他卖的这些小玩意,问道:“这都是你做的?”
孙连成说:“有我做的,也有我妈、我姐姐做的。”
说完更是拿出一个同心结说:“大灿哥,这是我做的,上面是苏小小的诗:妾乘油壁车,朗骑青骢马,何处结同心?西泠松柏下。”
孙连成的算盘珠子都快崩许大灿脸上了,把他都给气笑了。
这小子的同心结肯定不是送给他和刘月如的,他的目的就跟司马昭之心一样明显。
许大灿接过他这个同心结,没好气地说了句:“小屁孩,好好复习,明年还有机会,不要成天想东想西的!”
说完,又晃了晃手里的同心结,说了一句特别扎心的话:“男人,最怕在一无所有的年纪碰见最爱的人。小子,与君共勉。”
从孙连成的小摊出来,连大雀儿都看不下去了:“大哥,你忒残酷了!”
许大灿抬腿就踹:“我让你同情心泛滥,我让你拿话点我!”
“……”
许大灿踹着大雀儿,俩人一路找到了马勤。
她站在一棵树下,穿着一身天蓝色的工作服,戴着帽子,尽量把自己打扮的跟老爷们似的。
自行车她每天都擦,擦得铮亮,再配上晶莹剔透的玻璃匣子,最上面还有一圈小灯,衬的里面的药糖五光十色的,就这么好看。
所谓药糖,就是砂板糖,圆形的一片一片的,又在外头上了色素,也不是吃的,而是含的。药糖 带着一股薄荷的香甜,一颗能含好久。而且十分温和,一点儿也不刺激。
小姐姐们最是无法抵抗这种五颜六色的糖果了,就这一会儿功夫,就有好几个女青年围在马勤身边。
许大灿叹了口气,这要是在后世哪个古镇上,或者哪个网红打卡点,她这么卖药糖,一准发财。
大雀儿一看见马勤,就有些待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