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家,许大灿便和刘月如商量:“我有个想法,把咱们现在这5间房单独给隔出一间来,我管它叫客房。”
“客房?”刘月如纳闷地复述了一遍,倒是通俗易懂。
许大灿说:“这样一来,咱们就能隔段时间就让咱爸到家里来住上一段日子。”
刘月如哭笑不得:“你是不是发烧了?我给你量量体温;咱们两家的距离,骑自行车拢共15分钟就到了,我想我爸了,或者他想我了,骑着车就回去了,至于搞的这么复杂么?”
许大灿想了想说:“你家倒是个独门独户的小院,这挺好,比咱这院子可强多了。而且你的闺房咱爸还给留着呢,那咱们隔段时间就回家去住上十天半个月的,啃他的老!”
“你!”刘月如气的叉腰。
可叉完腰,又拿出许大灿送她的那支钢笔,在笔记本上写下了“啃老”这个词儿。
她这个小本子上,可记录了不少“新词”。比如“美貌与智慧并重”、“道德绑架”、“蛐蛐我”之类的。
刘月如越琢磨就越觉得“啃老”这两个字像是在专门针对她,于是现学现卖地质问许大灿:“你这是在蛐蛐我呗?我就是一直在啃老。”
许大灿见她眉头紧锁的样子,连忙解释:“我什么时候说你啦呀?中医有它的专业性,就连咱爸这么厉害的医生还专门请个蓄着山羊胡子的小老头在前头当伙计呢。
人家进来一看,他都这么大岁数了,一定见多识广,疑难杂症他都见过,这就容易建立信任!
反之,要是我在那坐着,人家一看我这么年轻,进来第一句话肯定是,小兄弟,快把你师父教出来,我们要找他看病。”
刘月如噗嗤一声就笑了,他们家世代行医,对这一幕可太熟悉了。
而且许大灿先前那番话的用意,她当然也听出来了。
刘月如知道,许先生在她的心中一直是独一无二的。
这种特别除了体现在颜值、以及八块腹肌上;还体现在他远超他人的见识,以及特立独行的思维上。
就比如这个年代,小两口结婚都是你从你的家庭里退出,我从我的家庭里退出,咱们一起组成新的家庭。
这样做的目的,既是为了给原生家庭减轻负担,也是为了分房子。
所以儿女结婚之后,都会想办法搬出去住的。
像许大灿这样,有房子却主动提议把岳父大人接过来住的,刘月如不敢说没有,但起码她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