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生气了,琴酒才不想理他,也不想躺在他旁边静静的玩手机等待他醒来。
唐木清皱起眉头,将眼镜丢在床头,这才慢吞吞走出门去,直奔二楼的小阳台。
不会走太远,太远了没办法盯着他,外面有外围成员蹲着,也有各种监控,那么……
唐木清站在楼梯口探头,视线捕捉到了一个成年男性。
对方一头银白色的长发披散下来,整个人懒散的缩在沙发椅之中,咬着一支烟垂眸看着手机。
没有黑色的长风衣和长裤,身上穿着简单的T恤和短裤,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上带着各种伤口愈合后留下的疤痕。
唐木清看了片刻,在琴酒回头看过来的时候才上前两步。
他停在沙发椅旁边,思索片刻后蹲下来,将下巴压在琴酒胳膊上,仰着头一脸无辜,“你生气了吗?”
琴酒恹恹的看了唐木清一眼,收回目光继续看着手机。
生气倒是算不上,就是有点烦躁。
看着一个个卧底和叛徒在自己面前乱晃,这对他来说完全是一种折磨,甚至想要给自己来一枪的绝望感觉。
算了,也不至于,真绝望的时候他才不会给自己一枪,他只会带着炸弹和敌人一起上天,顺便看看能不能炸出一条生路来。
琴酒抬手将咬着的香烟拿下来,捏在指尖,这才开口,“你该小心一点,卧底和叛徒就像阴沟里的老鼠,层出不穷,偶尔也会咬死人的。”
唐木清:……
唐木清点了点头,将脸颊贴在琴酒的胳膊上,轻声道:“我明白了,但是你还是有点生气啊,冷笑都没有了。”
琴酒垂眸,盯着那双浅棕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