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知道细节的噩梦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真是……”

“好了，别想了，起来吃饭。”

阿散的话到嘴边，还是没有说出口，他不想让小姑娘被自己说哭了。

“散散~我好难过……就让我抱一会儿嘛，就一会会儿，好不好？”

苑柠生怕他拒绝，又抱得紧了一些。

“真是拿你没办法……”

阿散回抱住她，轻声哄她。

“好了，没事了，一个梦而已，都是假的。”

“……嗯……”

苑柠闷闷应了一声，没再说话。

平日里她总是那样活泼，话也很多。

大多数时候，都是她来开启话题的。

可是现在，她骤然沉默下来，阿散竟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苑柠很想调节一下氛围，不想让阿散散担心。

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压不下去心里的那种难受的感觉。

阿散感觉到自己的衣服被打湿，定然是小姑娘又哭了。

或许，让她发泄出来会好很多吧。

但是他现在更想知道，小姑娘究竟是梦到了什么。

苑柠也不知道自己抱着阿散哭了多久，当她平复下来的时候，就见阿散的衣服湿了一片，紧紧贴在身上。

若是平时，她定然要盯着看，然后犯花痴。

可惜她现在并没有什么心情。

“散散，对不起……”

苑柠的眼睛哭得红肿了起来，阿散哪里舍得责怪她。

他轻轻揉了揉苑柠的头，声音温柔地过分。

“没关系，别哭了，嗯？”

“……好……”

苑柠被阿散拉起来，心情还是有些低落地坐在桌子旁边，机械版地嚼着口中的食物，味同嚼蜡。

她好讨厌自己这个状态呀，明明知道自己快死了的时候也没有这样……

阿散并不太会安慰人，特意给苑柠做了枣椰蜜糖，然后喂给她吃，试图这样能让苑柠的心情好起来。

甜品入口，的确让苑柠的味蕾打开了一点。

可是尝到的却是有点苦涩的感觉。

机械地洗漱完之后，苑柠并没有躺回自己的床上，而是直接钻进了阿散的被窝。

“阿柠/”

阿散有些惊讶，他没想到苑柠会突然找他一起睡。

“散散，我想跟你一起睡……”

苑柠钻进阿散怀里，声音闷闷的，显然是还没有从难过的情绪中缓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