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隆叫来外面的郎中,给王徽儿把脉,确实有喜了,而且是两个月前,李辰刚辞了宫中侍卫的差事。
李景隆深吸一口气,他深知这件事的严重性,也明白王徽儿必须消失,可听到孙子两个字,他却有些下不去手了。
“太傅,这是李公子的孩子啊!”
王徽儿泪如雨下,哀求道:“我不求活,只求让孩子活下来吧!”
“够了,不要说了!”
李景隆猛然站了起来,怒斥一声,他要再听下去,真会心软的。
“我本想饶你一命,可你到现在都没有和我说实话……”
王徽儿跪在地上,叩首道:“小女子句句属实,还请太傅明查!”
李景隆冷声道:“我纵横官场半生,从没有跌倒过一次,看似巧合之事,背后往往藏着阴谋,你和李辰之事,不是你一句缘分和宿命就能掩盖的!”
“难道还让我继续说下去吗?”
王徽儿跪在地上,不敢言语,甚至都不敢再哭了!
“你叫王徽儿,苏州府松江人,你的父亲因为当年抵抗新政,被布政使詹徽所杀,家人惨遭株连,尽被流放,你从此流落风尘……”
“我在松江这些年没少抛头露面,你既是松江人,你一定见过我,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你就盯上我了……”
“不,准确说,是你背后的人盯上我李家了!”
“你们对付不了我,也知道我就有一个独子,将来李家这份家业早晚会落在他头上,便把目光落在李辰身上,费劲心思接近他,最后才有了这场缘分和宿命!”
李景隆质问道:“王徽儿,我说的没错吧!”
王徽儿全身像筛糠一样颤抖着,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位在江南纸醉金迷,纵情声色的李太傅,心思竟然犹如蛛丝般缜密。
这与传闻中的不一样!
“不用好奇,我能做到今天这个位子,三分靠出身,七分是能力,你背后之人好像还不太了解我!”
李景隆冷笑道:“这般小手段对付我李家,还不太够啊!”
“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或许不让你遭罪!”
王徽儿早已被吓破了胆子,就连哭都不敢再哭了,声音颤抖道:“是……是船主许甲让我接近太傅之子,起初我逢场作戏,后来我真被李公子心意打动,动了真情,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李公子的,除了李公子我没有服侍过其他男子!”
“我王徽儿可以对天发誓,有一句假话天打五雷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