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京城,走到乡间小路上,朱高煦一眼望去,百姓都在田间劳作,到了晌午,一家人坐在地头吃着粗茶淡饭,日子虽苦,却也其乐融融。
朱高煦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悲伤,眼泪夺眶而出,回想以前,自己总是想离开唠叨的母亲,离开脾气不好的父亲,离开总是教育人的大哥,还有跟屁虫一般的三弟,离开那个束缚自己的家。
可在外面经历这么多事情,他头一次感受到了家和家人的好。
“爹,娘,大哥,三弟,我错了,我真错了,以后我再也不作了!”
哭着,走着,跑着,一路狂奔!
路边有一处草席搭起来的棚子,里面卖些热茶,没有精致的茶杯,也没有上等的茶叶,只有普通吃饭的陶碗,里面泡上一些晒干的竹叶。
卖茶的是位四十多岁的妇人,茶水也不贵,一碗一文钱,要是给上两枚永兴通宝,能喝上三碗。
如今是开春之季,大伙都忙着耕种,茶棚里也少有客人,今天倒是来了两位。
一位穿着锦袍,还有一位穿着黑色棉衣,脸上有道寸长的刀疤。
身穿锦袍的朱允熥喝着茶水,时不时抬头瞧了瞧不远处的道路。
卖茶的妇人提着茶壶走了过来,往朱允熥面前的茶碗里续了半杯。
“客人,不知道我们这乡下茶水合不合您的胃口!”
朱允熥笑道:“茶水有竹叶的清香,入口甘甜,十分解渴,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