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任拱手道:“启禀陛下,颖国公傅友德已病故半年之久,丧事早已办完,敢问陛下,傅家世袭国公之位该由哪位子嗣继承?”
这件事一拖再拖,拖到现在没有解决!
“郭卿以为呢?”
“臣以为按照礼法祖训,颖国公之位当由嫡次子傅正继承!”
朱雄英没有说话,其实他心里比较钟意于给傅让,可他偏偏非嫡非长,但凡能占一个,都能说上两句话。
“陛下!”
詹徽拱手道:“臣以为,礼法祖训自当遵守,但傅家之事,可以破例一次,傅家子嗣皆平庸之辈,唯独傅让一枝独秀,兵法谋略自不在话下,尤其是擅长火器战法,是难得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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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任立马反驳道:“礼法祖训乃立国之根本,岂能为了哪一家,哪一人,从而破例……”
“破了这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所有人都会去争夺,那嫡长继承之制形同虚设,还有何意义,岂不是要天下大乱!”
郭任拱手道:“陛下,詹徽此言,祸国殃民,万万不可啊!”
詹徽却不慌不忙的说道:“陛下,家室当有能者而得之,才能永久不衰,方为正根!”
郭任都愣住了,呵斥道:“詹徽,奸臣,你这是大逆不道!”
如今的永兴帝和太子都是出身嫡长,这道身份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大山,詹徽不可能不明白这些,他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这也不是他平常的行事风格啊!
这老家伙究竟想干什么?
“礼法不可违背,祖训不可变更,颖国公爵位传于嫡次子傅正!”
朱雄英最终还是遵照了礼法祖训,吩咐道:“礼部即日去办吧,另外,过些日子,把傅正叫过来,朕要看看这位新任的颖国公能不能担当大任!”
“陛下圣明!”
郭任走后,朱雄英看向詹徽,问道:“傅让找你了?”
“找过,但没提爵位之事,不过是吃了顿饭,感谢老臣帮傅家处理丧事!”
朱雄英冷笑道:“詹卿,可不能欺君啊!”
詹徽很坦然的承认了,傅让确实没说话,都是王弼那帮人说的,不算欺君。
“臣不敢!”
很明显,这个老家伙没说实话,他帮傅让说话,绝不是因为收拢淮西的人心,其实另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