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绳子。”石嘉莉比了个长度,“一米多长。”
“套在施利嘉的脖子上,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他在挣扎,在用听不清楚的声音求饶。”
“呵,男人。”石嘉莉轻启唇,“只有在要死的档口才会这样,但凡心软,他会像毒蛇一样,取了我的性命。”
“我怎么可能松手,听着他的气息越来越弱,最后没有声音,动也不动,我才松的手。”
“做到这一步,学长改了计划,他说,杀了贺先利太便宜他了。”
“他要贺先利每一天都活在恐惧里。”
“血...”石嘉莉摊开自己的手,仿佛回到了那一天,“学长当着我的面,直接冲向了我用来锯骨头的锯子。”
“他让我将他们三个人拼凑起来,还教了我怎么样处理才能乱了警方的视线。”
“他这个穿线人死了,更是增加警方查案的难度。”
石嘉莉说到这又开始哽咽,“他从一开始就想好了,该怎么办。做到这一步,只是想保护我。”
她吸了吸鼻子,“我没想过警察会找不到我。”
“只是,学长的躯体以后恐怕没时间照料了。”
说到这,她闭了口,不再说话。
“贺先利呢?他还活着吗?”范世谙不得不开口,“把他交给法律,他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警官,你觉得什么样的惩罚,比得上生而不得来的痛苦。”
“我不会说的,你们不用费力了。”
说完她闭上了眼睛。
......
“问完了?”靠着栏杆欣赏日出的汪淼问。
范世谙看远方跃出地平线的太阳轮廓,“贺先利的行踪,她不肯透露。”
汪淼没有接话,直到太阳全部出来,刺的他眼睛疼,他才收回视线,“其实无非就那么几个地方。”
“你知道?”范世谙偏头看他。
......
“警官,你们这样闯进来,影响我们营业了,如果没有搜查证...”
搜查证立在面前,老板收了声。
“仔细搜,任何地方都不要放过,尤其是墙、玻璃。”范世谙站在健身房正中间的空地上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