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世谙甚至还做了个请的手势。
贺父用惯了的先发制人,在他们身上没起任何作用。
汪淼十指交叉,放松地放在肚子上,语气不平不缓道,“贺行长,今天我们是来解决问题的。”
“你把U盘都给我了,藏着勒索信,其实也没多大用处。”
贺父骤然坐直了身体,两手压在桌上问,“你怎么知道?”
“先生,请问需要服务吗?”帘子外服务员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用。”贺父压着怒意的嗓音回道,“没有叫,你们谁都不要过来。”
等人走了,汪淼才继续说,“猜的。”
他扬起温和的笑容,“看来猜的很准。”
“你的表情告诉我,收到的不止一封。”
被诈了,贺父很快做出反应,他坐回位置上,不再开口。
既然已经撬开了一条缝,汪淼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个机会。
他继续往深了挖,“是那些被你儿子强行发生关系的人写的吧?”
“最早一封,我猜在他上大学的时候。”
贺父垂下的头几不可见点了下,被汪淼捕捉到。
“你们帮他善后,他消停了很长一段时间。可凶兽被放出了,怎么会甘心回笼子里去。”
“你们以为提供他优渥的生活,让他凭钱能找到女人,就能消停。”
“可这样得到的快感,怎么比得上强迫更有乐趣呢?”
“两夫妻为了自己的地位、儿子的前途,来一封勒索信,就给一份钱...”
“别说了。”贺父哑着嗓子嘶吼道,“这就是块烂泥,明明小时候那么优秀。”
他双手捧脸,没再出声。
这才是正常的一个悲伤过程。
过了十几分钟,贺父的情绪彻底平静下来,“即使给你们勒索信了,你们能干什么?”
那些勒索信都是从各种报纸、书籍上剪下来的字,拼凑而成的,根本不具备参考性。
“我们会交给相关部门,做进一步检测。万一上面残留了微物质,可以帮我们判断。”
范世谙见他松口,难得为他做了详细的解释。
......
东西拿到手,坐车上后,史泰才问出他憋了一路的问题,“你怎么知道他大学时才强行和人发生关系?”
为什么不是高中?为什么不是工作的时候?
“能上国外首屈一指的学校,即使是天才,也要全身心扑在学习上,才能挤过独木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