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母子你们留下了吗?”
“留了,区局已经把人送过来,单独给你们准备一个审讯室?”
这问题问的促狭,范世谙现在还在审讯室里。
他尽力忽略纯拿他打趣的话,“就这一间,不用换。”
被带进来的米母,不同于刚才的勇敢,而是有些瑟缩,看对面端坐的人时,不由自主逃避目光。
许是被范世谙盯得时间太长,她蠕动两下嘴唇,还是开口,“抱歉,我真以为你是抢劫的。”
目光有意无意在那条疤上徘徊。
“这次来是为了米易踆8年前被掳走的案子。”
本来端坐在凳上的男孩,听到这话,不自在地反手摸一把背。
被米母敲了一记手,才放下来。
“我们从另两个受害者那,都得到当年遗漏的信息,米易踆,你能记起之前录的口供之外的事吗?”
“抱歉,警官。”米母惊叫一声,打断他的话,“那时候小踆年纪小,那么多年过去,他都忘了。”
“没什么事,我们就走了。”
她拉起米易踆,就往门外走。
“米易踆。”范世谙叫住半个身体已经出门的男孩,“你已经14岁了,该懂的道理都已经懂,人生是你自己的,这辈子就真想这样下去了?”
回应他的是米母,拉米易踆加快脚步离开。
范世谙没有追出去,而是四平八稳坐在椅子上,他在赌,赌一个青春期孩子,心里的不甘。
“范队,行不通的。”A局负责人摇摇头,“这案子,局里档案不知被翻过多少次了,也找过他们母子很多次。”
“都是无功而返,问的急了,就说什么都忘了。”
“激将有用的话…”
一个身影跑进来,顺手反锁了门,喘着粗气问,“你想问什么?”
“好像是有用。”
门外米母砸门,门内米易踆置若罔闻,坐回椅子上,略显阴郁的眼睛看向范世谙,“只要抓到那个人,我妈是不是就能放下了?”
现下维持的母子关系,看得出,米易踆也不容易。
小小少年已经被逼的暮气沉沉。
“将当年所有经过再说一遍,任何一个细节都告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