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满写名字的手顿了一下,又装若无其事将名字写全,递给史泰,“好了,接下去的流程是什么?”
听得出来,她恨不能,今天被抓,明天就判刑,后天能行刑。
过程越简便,对她而言就越轻松。
这场抓捕于她来说,更像是解脱。
“口供也录了,作案地点我也指认了,怎么投的霉菌,怎么让他们产生既定的幻觉,一件件都清楚了吧?”
苏满启唇询问在场所有人,“还需要我补充什么有力证供吗?”
她笑得畅快,笑里又带点挑衅的味道。
“没了?”她动动被扣在审讯椅上的手,“下一步是什么?拘留吗?是不是该带我过去?”
语气急切地像去参加晚宴,而不是入牢笼。
“你也觉得她不是凶手?”汪淼站在范世谙身后,目送被史泰押走,穿着绚丽的女人。
“是,她不是凶手。”
范世谙笃定回答,一开始只是觉得太过顺遂,到做完笔录,那种感觉就越强烈。
苏满不可能是凶手,虽然她知道一切细节,真的就像是曾经做过一样。
现在再回忆,她细读笔录时反常的模样,更像是在复述那些凶杀案。
“她认识凶手。”
两人异口同声给出答案,还未对视就笑了。
汪淼向前走一步,拍范世谙肩膀,“范队,恐怕还得再梳理案子。”
重新梳理案子,对于之前而言,范围已经大大缩小了,目标锁定在苏满的交际圈子。
因为天生异瞳的原因,她的圈子小的可怜,零星几个稍有来往,又不太密切的友人。
一个金毛员工,还有一个自从参加工作后,就不怎么联系的父亲。
6张照片被固定在白板上。
“汪大心理学家,你觉得是谁?”
6个人里,有2个跟苏满以及视频出现的那个神秘人,身量差不多。
如果凶手另有其人,那也只可能在这2个人之间。
汪淼点最右下角的照片:苏满的父亲,苏志喜。
一个长相普通,丢进人群里,认真找,都不一定找的出来的普通男人。
“杀人动机,不可能像苏满说的那样简单。”
“可以从公司破产上面着手。”
汪淼将他画的三个死者,固定在白板上,“他们和苏家破产,一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听到了?”范世谙拍拍手,“都行动起来,省厅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抓错了人,我们二队可就成了最大的笑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