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之前闹出的乱子,所以去了一趟礼部衙门,将那位郭祭酒为自己写的荐书送去之外,赵无咎一连几日都“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
直到礼部派遣人送来一份征召函的时候,赵无咎才恰巧再次出门。
他那时正在外面看房子。
这间小宅子只有一进,自然算不得轩敞,但收拾得颇为整洁。鱼鳞覆瓦,柏木檩条,院墙与地面用的是郿邬产的大青砖,砖缝清晰平直,错落有致,如洛京神都的坊市排布,有一种令人赏心悦目的齐整之美。
“能不能再便宜点?”
他侧头对陪同的房牙问道。
牙人赔笑道:“这可是更始年间的新宅子,三年房龄,一百贯已是良心之极。房主若不是急着出手,三百贯都未必舍得卖。”
“可这里实在靠着坊墙,周围人家也不多,若是晚上遇到什么事情,晚上的武侯们愿不愿意过来这边都两说。”
“嗨,瞧您说的,就您这扶龙蹈虎的身形,有您住着的房子,哪个不开眼的敢来寻衅炸刺,怕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了。”
牙人一边奉承,一边连消带打,这一手虚与委蛇“打太极”的嘴皮子功夫,没个七、八年可练不出来。
眼见多半无法划下价格,赵无咎点了点头,准备与那牙人落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