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看了一眼楚岩，幽幽道：“首先，人都是自信的，事情没到自己身上，他们总感觉自己能赢。”

“而且，就算真的会丧命，只要有一定几率，他们也会选择动手。”

“为什么？”

楚岩诧异道：“为了所谓的前路，连命都可以拿来当做赌注吗？”

小九幽幽的看了一眼楚岩：“为什么不能呢？小子，命这个东西，价值也要分情况的！对你来说，你的命很值钱，因为你还很年轻，加上又有无损在，所以你从来没有因为寿元而困扰过。”

“可是荒古的人不一样！”

“他们活了太久太久了，连神魔那边都有一些人要面临老死，何况是荒古这边呢？”

“他们的命……已经快要到尽头了！”

“没剩下多少时间。”

“这种时候，用为数不多的短暂时间，放手去拼搏一次机会，换做是你的话，你会做吗？”

楚岩一下沉默。

没有回答小九的话。

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

按照他现在的想法，自己一定不会为了苟活就去做一些违背良心的事。

然而，那是因为他现在寿元无尽的情况下，可倘若真的有一天，自己生命受到了威胁，寿元将至，病魔缠身的时候，只要做一件违背道德的事，就可以让自己活下去，甚至活的很久，自己真的不会做吗？

楚岩希望自己不会。

可没有到那一步……谁知道呢？

至少他知道，太多太多的人无法把持住这一份本心了。

楚岩不希望自己说大话，他只能在心中默默坚持着那一份属于他的坚守。

他也真心希望，倘若将来真有这样的一天，他可以做到吧。

下一秒，楚岩不再多言。

轰隆隆！

大战还在继续。

砰！